解雨臣已经懒得理会黑瞎子,他更想知道这些用来更高级的机关造就的陶俑为何会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
“黑爷,你这手法压根不对。”黎署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雕刻刀再捡起一块石头。
他拿着刀对石头一阵刮、雕,片刻后便将石头磨出了人体的雏形。
“遭了,雕习惯了。”炫技不成,黎署难免有些恼。
不过这些年练习的习惯确实难改,让他拿着雕刻刀却不雕石头,反倒成了难事。
陷入懊恼情绪的他,一时不觉,突然便被冲来的陶俑撞到,还被往背上踩了一脚。
“疼!”黎署挣扎着撑起自己的身体,“发、发生了什么,它怎么突然就攻击我了?”
“看清楚点,它这可不是攻击你。”解雨臣将他扶起,让他看向那带着僵硬的笑“兴奋”的在院中原地绕圈奔跑的陶俑。
黎署困惑的看着陶俑,“这是想表达什么?”
黑瞎子走到那陶俑原本坐着的木桌前,这才发现桌上还放着不少雕刻失败的石头,“这家伙,是终于雕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然后喜极发疯了?”
“不,是乐极哀来。”解雨臣一脸严肃的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那陶俑突然双手捂住胸口直直往后倒下。
“又死了一个?!”三爷皱眉凑上前去。
然而这到底是一具陶俑,身体也不会因为死去发生任何变化。
只能从动作判断出大概是心脏出了问题。
黎署像是想起什么,转头看向那座塔。
此时那悬挂于第四层的光源已经逐渐靠近侧面,因此整个陵墓中也逐渐由明转暗。
如果这光源模仿的是太阳,那现在便是傍晚。
而两个陶俑一前一后倒下皆在同一天。
清晨喝酒归来的溺死,于家中雕刻的兴奋过度突发心悸而死。
看着似乎没什么毛病,但时间太过接近,就显得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