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真正走出‘界’过，所有，也没有人能说得清‘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但无论怎么样，你所面对的这个郁文渠，就是真正的郁文渠。”

“但这个郁文渠并不是完整的，如果不是必要的话，最好不要让他走向完整。”

殷辞点了点头，提笔在纸上写道：“不要让郁文渠走向不可逆的未来。”

这不是写给苏晏沉的，是写给正在观看直播的新生代的。

这句话其实就是“红糖姜茶”的猜测。

也是殷辞和苏晏沉现阶段达成的共识。

《破点行动守则》

第三条：在情况不明朗的情况下，应尽量减少走向坏结局的可能。

“你觉得学校怎么样？”殷辞提笔继续写道。

“现阶段还算安全，但如果不解决流感病问题，迟早会打出BE。”苏晏沉这个没什么犹豫，光是从学校的气氛就可以感觉到不对。

“斐呢？”殷辞终于问到了重点问题。

“我觉得他现在没有记忆。”苏晏沉明白殷辞的意思，在漫长的岁月中，苏晏沉早就和殷辞形成了独属于他们自己的默契。

“老实说，斐知不知道我会来这里？”殷辞问。

“先生很清楚不是吗？按先生的性格，如果还没有完全想起和‘界’有关的记忆，就一定会来这里。而这里，本身就算是斐的地盘。”

殷辞面无表情地摁着苏晏沉的脑袋盘了一把。

苏晏沉抱着殷辞的手，头发被殷辞弄得有些凌乱，但他脸上还是古波不惊，似乎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样子。

“先生，我说的是实话。”

殷辞弯腰，一把揪住苏晏的脸，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先生如果不愿意听，我下次就不说了。”苏晏沉从善如流地改口。

苏晏沉和殷姻一样，对殷辞是完全忠诚的，但他和殷姻不一样，他从来不是完全听话的那一款，他偶尔会叛逆一下，但偏偏又死死卡在殷辞不会真正生气的范围内。

光是对殷辞心思把握这一点，苏晏沉就甩了大部分人十条街。

苏晏沉让殷辞几千年“念念不忘”是有道理的。

“还有一个问题是，‘界’和大部分奇点的关联性。”殷辞停顿了一下，道，“这个问题我暂时不需要你回答。”

苏晏沉疑惑地看向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