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希里将握在掌心里的子弹扔在地上，像是抱怨又像是娇嗔道：“真是，怎么这么暴躁？”

黑制服面对这样的景象，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意外，只是对着风希里再次开出一枪。

这回的子弹直接停在半空中，无法再前进丝毫。

“不用管他。”殷辞对黑制服道。

黑制服这才收回了枪。

“哼，也不用这样给我下马威吧？”风希里撩着自己的头发，气哼哼地道。

殷辞没有说话，这或许是下马威，也或许不是。

“你们现在在研究什么？”风希里好奇地问。

殷辞没有说话，只是保持沉默。

见殷辞不回答，风希里遗憾地收回了目光，将视线投向窗外。

窗外越来越偏僻，人烟也变得稀少起来。

风希里眯起了眸，圆瞳变成了竖瞳。

“你们什么实验室安排在沿海？”风希里漫不经心地问。

“你可以现在下车。”殷辞平静地回答道。

风希里盯着殷辞，看了半晌，笑了，软糯地道：“我相信哥哥不会害我的。”

殷辞手略微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像一尊石雕，一动也不动。

很快，车开到一片废墟边，在黑制服的带领下，殷辞和风希里很快来到一道灰扑扑的门口前。

门口坐着一个很是奇怪的人，他全身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整个人都是枯瘦的，蜷缩在门边，露出的手背上全是脓水，透明的小虫子在脓水中蠕动。

风希里看见门口的人，脸上的神色才略微变了一下。

注意到有人来，门口的人慢慢抬起头，他的脸已经完全变成脓水，但发黄的液体并没有流下来，反而像是皮肤一样牢牢地黏在他的脸上。

“掌权者？”像是卡了一层痰的声音响起。

殷辞颔首。

门口的人笑了一下，问：“小语还好吧？”

殷辞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而是直接路过了门口的人。

门口的人笑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但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才没有让嘴里的脓水喷出来。

“对不起。”门口的人喃喃道，最终沉寂下去。

风希里盯着门口的人看了半晌，直到殷辞的身影快要消失，这才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