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核废水排放事件后，人类和海族的关系就变得不太友好了。

但这是单方面的不太友好，因为人类根本无法接触到深海种族。

但人类的科技还是让海族选择忍气吞声。

海族的强大是单体的，而且人类最后又停止了核废水的排放，海族当然也就没打算鱼死网破。

后来诡异浪潮爆发，人类又忙着对抗诡异和加入宇宙联盟的事，当然又和深海人鱼一族没什么联系了。

直到一群生活在海洋中的外神出现，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克苏鲁”，这是人类给祂的称呼，祂真正叫什么，人类也不知道。

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深海人鱼一族就变得更加不活跃了。

或许是克苏鲁，也或许是其他的什么。

殷辞盯着面前的骨骸，感觉有一种宗教信仰似的狂热。

殷辞感觉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遇见过相似的。

“赎罪。”威利的稚嫩的声音响起。

殷辞目光落在威利身上。

小孩儿穿着一身麻布衣裳，蜡黄色的脸上不知道怎么让人看出有几分复杂。

“我爸跟我说过，人类都是罪人。”威利看着面前雪白的骨骼，平淡地道。

“他为什么这么说？”殷辞问。

“他说，我们毁灭了地球。”威利回答道。

殷辞没有急着回话，而是笑了一下，道：“你知道吗？人类为什么会保护环境？”

威利歪头表示自己的不解。

“地球不需要保护，它不会因为身上的寄生菌而死，需要保护的，是我们人类。”殷辞看着面前的尸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担任着一个没有感情的解说官。

威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明白保护地球和保护人类有什么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可以将殷辞说得话记下来，等到他长大能理解的那一刻。

威利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道：“我不知道是村长发现了风哥哥是男性还是已经选好的祭品，如果是选好了祭品，你们最好安分一点。如果只是发现了风哥哥是男性，你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有危险？”殷辞问。

“嗯，祭品一般是女人。”

殷辞被威利的话沉默了一下，人类确实是这样，在“危急关头”，女人的作用就出来了。

比如，用来和亲、祭祀……都很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