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钟面无表情地捏着手中的请帖,他最终不是自己走出来的,是苏晏沉放出来的,顺便还送了一份请帖过来。
很……生气,也很无奈。
弱鸡真的伤不起,他宋钟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而已。
虽然确实有点丢家里的脸,他宋钟是有武力,但终究是比不过那些挂逼。
再加上躺了几百年,身体素质不能说是多好,让他和苏晏沉对着干,还是太为难他了。
当然,心中的怨气在晚上的会议上看见打着石膏的苏晏阳,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苏家人盯着苏家人永远都是下死手的。
按苏家人的话来说,这是友好的同族情,大家不用管,打不死人的。
而且,没看见殷家人都很淡定吗?你在担心什么?
殷哲正拿着一个素描本不知道在干什么,看他完全不担心苏晏阳的样子,说明苏晏阳现在好得很,没准在暗暗憋大招呢。
随着钟表上的指针一点点接近请帖上的时间,到的人也越来越多。
宋钟扫了一眼,发现到场的人主要分为三派。一派是宋钟这样的老古董,还是一派是沈沉这样的年轻人,最后一派就很杂了,除了没有老古董外,各个时期的人都有,他们身上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脸上都带着不得志的神情。
但不得志也是有区别的。
有的人脸上是历经沧桑后的沉淀,但有的人却是怨愤与不满。
随着18:00的钟声响起,比苏晏沉脚步声率先到来的是浓郁的血腥味。
宋钟脸色变了变,打定主意死都不出声。
殷哲仍旧抱着他的素描本,头都没有抬一下。
还有一件比较意外的事。
宋钟没有看见秦和平那个显眼包。
苏晏沉扫了一眼到场的人,还行,87.3%的人都到了,不需要处理那么多人了。
黑色的皮鞋踩在金色的地毯上,“哒哒”的脚步声在巨大的大礼堂中回荡。
宋钟明显感觉到整个大礼堂的气氛压抑了很多。
宋钟看着苏晏沉坐在上首,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容,轻声道:“很高兴可以在这里看见大家,看来大家还算认可我的统治。”
宋钟一脸懵,等等啊,他好像有点不太能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