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藏在盒子里，被我带出来的东西，会使我产生极度强烈，而且颇为真实的幻觉，那段时间我真以为自己是一条蛇，我甚至拥有了蛇的习性，我在医院里对着人吐舌头，被医院的护士举报我行为不雅，疑似猥亵。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海客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在挤压我的眼眶，他每一次挤压都有大量的蛇从看不到的地方被驱赶出来，我根本想象不到这些细小的，可能放在我面前都看不见的蛇从哪里来，又藏到了我身体的何处，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但是我无法形容。

“蛇毒存放了太久了，里面的卵已经孵化了。”

“不是，”我问道，“你生物学能考几分？蛇是卵生吗？”

“你确定这个蛇是你在日常生活中能见到的蛇？”

张海客抽走了手指，而我的眼睛，则看到了一大团缠绕在一起的黑色的细线，每一条线都是一条蛇，意味着起码有近百条蛇藏在我的眼睛里，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

“接下来可能会有点疼，不要挣扎，不然你的眼睛就保不住了。”

接着，我听到了张海客拔出匕首的声音。

我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因为胖子用极低的声音问了一句：

“我说，你有行医资格证吗？”

胖子已经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了，但是我依旧听得清清楚楚的。

“妈的这就要动刀了是吧，刀消毒了吗？”

张海客并没理会我，我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和闷油瓶就比较相像了，不爱说废话，这也是我对闷油瓶最欣赏的一点，但是这个优点在闷油瓶身上似乎有点儿过了头了，变成不爱说话了，简直就是自闭症患者，希望以后能改改他这不爱说话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