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毛一脸问号，又带着些忐忑，跟着祝红星一起进了屋。

屋里一片狼藉，被刘建军打碎的玻璃杯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满是水渍。

祝红星瞥了一眼地上，没有坐下的意思，把今早阎锁儿在刘建军家门前的事情跟刘建军说了一遍。

刘建军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阎锁儿是谁，一旁的张毛提醒道：“叔，就是那婆的孙子，烂脸的那个！”

“啊！他一大早来我家门口干啥？”

一说到烂脸，刘建军就知道是谁了，当年阎锁儿放火烧全家的传闻周围十里八乡可谓是人尽皆知，别人见了他都是躲着走的，没想到他今天居然来自家门口了！

他有些心神不宁，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祝红星开口了：“叔，我想去看看娇娇。”

三人来到刘娇娇所在的偏房，屋里刘奶奶正搭在炕沿上纳布鞋底子，见有人进屋，她抬头看了一眼。

“红星和毛毛来啦。”

刘奶奶将手中的鞋底放在一旁，往炕里头挪了挪，示意两个小孩坐到炕上来。

娇娇还是睡着，小脸苍白，瘦小的手背上全是这些天因为吊针扎的青紫色针眼。祝红星捞起她的一只手掌，放进手心轻轻摩挲着，嘴里小声说着什么。

刘奶奶顺着孩子们的目光看向孙女，一言不发，刘建军从兜里掏出包烟，蹲在门口抽了起来。

“张毛，你先学校吧，我有话要跟建军叔说。”祝红星转头看向张毛，“你下午放学回来记得给我带卷子啊！”

“啊，你不去学校了啊？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吧。”张毛是个十足的学渣，平时恨不得找各种理由不去上学，本来想着这次跟好学生祝红星一起逃课回来能多玩一会，没想到她这么不讲义气，居然让自己先回去。

“同学录，你还想不想要了！”祝红星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