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陷入了僵局,既然不能贸然讨伐程春礼,那就先按兵不动吧。
“可是什么?”
程春礼追问,“是不是白灿担心自己死后家里的经济状况?这个我会向学校申请,给她多追加些赔偿的,并且我还可以自己出钱,只要她不再缠着我儿子,多少钱都可以。”
“这样也好,那就麻烦您了。”
祝红星并没有反对程春礼提出的建议,如果真的是因为他的罪恶导致白灿自杀,祝红星巴不得他掏空家底赔给白灿的家人,可要是这事情另有隐情......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能多给点钱总是好的,起码,能让她的家人稍微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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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边缘,有一座废弃已久的厂房。厂房内部破败不堪,墙壁剥落,露出了灰白色的砖块。一盏摇摆不定的吊灯发出昏黄的光芒,光线在空气中的灰尘里跳舞,创造出一种幽暗诡异的气氛。
厂房的一角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面上摊开了一副破旧的扑克牌。四周堆满了各种废弃物品,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潮湿的土壤味。
几个男人围坐在木桌旁,面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扭曲。每当有人出牌时,周围都会陷入短暂的沉默,只听见扑克牌在桌面上沙沙的声音。偶尔,一阵高声的笑骂或愤怒的咒骂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紧接着又恢复了那种压抑的寂静。
唐尤,一个瘦削的男人,颧骨高耸,眼睛狭长,嘴里常嚼槟榔,国字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看起来颇为凶悍。他操着一口湘南方言,不耐烦地摔下手中的牌:“麻卖痹,不耍咯不耍咯!老子牌嗦死哒!”
他嘴里吐出一个槟榔渣,语气中透露出不满和恼怒:“老子今天不走运,晚上找妹坨的钱都输光球咯。”
坐在他对面一个戴眼镜的精明男人笑眯眯地安慰道:“莫急莫气,再来一把噻,又不是输你堂客。”说话的人叫刘车,是今晚三人里收获最多的。
“收了吧,我也不想玩儿了。”
羊叔缓缓放下手中的牌,靠在身后的椅子上。他慢悠悠地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眼睛半闭着享受着烟雾带来的短暂宁静。
烟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缭绕,给这阴暗的厂房增添了几分朦胧的氛围。
没人知道羊叔的真名叫什么,也不知道他来自哪里,只知道他这个外号。他的外表并不显眼,身材矮小但结实,一头灰白的头发和满脸沧桑的皱纹透露出他的年龄大概在六十岁左右。他的眼睛虽小,但闪烁着精明而冷酷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