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尤奇怪,堂主大老远把他们从泰国找回来,不应该第一时间联系他们么,可现在回来都快一个星期了,怎么什么消息也没有呢......
图龙堂的组织架构严密而有序,层级分明。在顶端是总堂堂主,接着依次是圣女、副堂主、护法、长老,以及分堂堂主。
分堂堂主也叫舵主,只是手下人为了突出舵主的地位,平常在分堂会直接称呼他们为堂主。分堂堂主再往下,依次是副堂主、护法、供奉、执事。
执事位于图龙堂的最底层,一般刚入堂会的弟子就是执事。他们主要负责在外跑腿,随时接受调遣,听上级使唤。
唐尤唐楣两兄弟,就是朱雀堂的执事,之前被国安局抓走的刘车是供奉,而提达是护法,羊叔为副堂主。
图龙堂对于领导的身份保密十分严格。地位越高的,见过他们的人就越少。总堂的所有成员,只有各个分堂的堂主们才有机会见到。
而对于如唐尤和唐楣这样级别的执事来说,甚至没有见过自己朱雀堂的堂主。他们平常都是听羊叔直接调遣,再由羊叔负责跟堂主汇报堂中事务。
如今,刘车和羊叔已不在朱雀堂,提达俨然成了朱雀堂中除了堂主以外最大的领导。可这兄弟二人貌似对这个年轻的女人并没有像对待羊叔那样的尊敬和敬畏。
唐尤此刻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祝红星,借机攀升至副堂主之位。
......
祝红星从混沌中缓缓地恢复意识,脑袋沉重如铅,仿佛被厚厚的迷雾包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霉湿味,这股味道刺激着她的嗅觉,让她的头更加沉重。她试图深呼吸,但每一次呼吸都需要她极大的努力,空气像是被厚重的水汽压缩,使她感到窒息。
黑色的布料紧紧地包裹在她的头上,粗糙的纹理摩擦着她的皮肤,很不舒服。她的身体被一根粗壮的麻绳粗鲁地捆绑着,绳索紧紧地勒在身上,双手背后交绑,无法挣脱。
她强迫自己尽快适应这种情况,开始有意识地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
耳边隐隐传来微弱的风声,她费力地坐好,调动出阴阳眼,透过黑布,朝四周看去。
她被囚禁在一个破旧厂房的阴暗小屋里,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报纸,有的边角已经破损脱落,显得格外破败。
她的身后靠着的是一张旧得几乎要散架的办公桌,墙角处还摆着一张折叠床,床上的被褥包浆,上面满是黑乎乎的污渍,散发着一股难以描述的骚臭气息。
外面传来一阵沉重且拖沓的脚步声,祝红星心中一紧,连忙卧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假装还在昏迷,心头紧张而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