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说话间仔细观察着母亲的反应，孙春梅面无表情地切着菜，“哦”了一声，指挥王乾道：“你给我剥个蒜。”

王乾蹲在地上，一边剥蒜一边问：“妈，怎么最近都不见你跟张悦阿姨打牌啊？”

孙春梅将切好的菜装进盘子里，回道：“她年前跟着她老公，带着女儿去三亚过年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你把你的资料书整理好，等她回来，我上班的时候给她带过去。”

张悦去三亚了？

王乾把剥好的蒜放到案板上，若有所思地问：“妈，华天百货9楼的酒店之前是不是发生过火灾啊？我们昨天去10楼KTV，坐电梯的时候路过9楼，里面烧的黑不拉几的，可吓人了。”

“是有这么个事。”

孙春梅从菜篮里捞起一块肉，继续切着。

“大概两个月前吧，元旦那几天，大半夜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着火了，当时电梯不能用了，消防通道也堵了，据说烧死了好多人呢。哎呀，大过年的不说这个，晦气。”

王乾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张悦那张烧焦的脸以及她说的话，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

“妈，三亚好玩吗？我还没见过大海，我也想去三亚，你要不问问张悦阿姨，等过几天我们也去玩玩儿？”

王乾不确定孙春梅是不是在撒谎，一个劲儿地旁敲侧击。

此时，孙春梅放在客厅的手机刚好响了，她看了眼儿子，说道：“你去把手机给我拿过来。”

王乾走出客厅，拿起孙春梅的手机，看了一眼视频通话的来人，竟然是张悦！

他的心怦怦直跳，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接听键。

视频那头，张悦身披红色丝巾，背靠大海，笑着说道：“哎呦，这不是小乾吗？今天没出去玩啊？”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王乾心中一惊：

张悦没死？那他昨晚在9楼见到的干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