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亮虽已筋疲力尽，却仍在勉力支撑。

他本欲拒绝，但在许知行的劝说下，终于点头同意。

“好的，那我稍作休息，即刻继续。”

祝雪亮就地打坐，调整呼吸，试图在最短时间内恢复体力。

张全意忍不住问道：“小师叔，我们已渡了多少鬼魂？还剩多少？”

许知行言简意赅地回了句：“二分之一。”

“什么！才二分之一！”

张全意震惊之余，掏出手机查看时间，“不对啊，按时间推算，至少现在应该是三分之二了啊！”

“中途遇到几个棘手的怨鬼，耗费了不少时间。”

张全意脑瓜子嗡嗡的，这么说，至少还要再继续一天一夜，才能把这些魂都渡完！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积功德，也是这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祝雪亮休息了两个小时，再次起身，加入了战斗。

夜里下起了冻雨，许知行三人因为一直在战斗，所以不觉得冷，可祝红星盘腿念了两天一夜的经了，张全意怕她累死之前先冻死，于是细心地将三人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冻雨持续了一整夜，当第二天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时，张全意抬头望向那片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自己仿佛快要原地羽化而登仙了。

随着黑夜的再次降临，当最后一批怨鬼得以渡化后，许知行也终于达到了极限。

他脚步虚浮地走向祝红星，试图唤醒她，但祝红星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人，嘴里仍然不断地重复着《太上洞玄灵宝救苦妙经》。

无论许知行如何呼唤，她都未能醒来。

张全意被这一幕吓了一跳，惊慌地问：“小师叔，红星该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许知行深吸一口气，沉着地将祝红星拦腰抱起。

“别担心，她只是太累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她需要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