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虽然屋子中的黑袍二人已经消去了踪影,
但江生的双瞳仍旧愤恨的看着先前那人站立着的位置,双眼之中满是愤恨之意。
“混蛋!想利用我江生!”
在那人走后,江生愤恨的一拳打在桌子之上。
明明江生的身躯看似瘦弱的如同常人一般,可是这愤恨一拳打在了实木的桌子之上,
顷刻间,整张桌子便炸裂开来,当场被他这一拳打的裂了开来!
在完成了这一切,江生阴沉着脸,喘着粗气,双眼之中是挥之不去的愤恨之意。
“该死的王锻,该死的武家,真当我江生是你们养的狗了!”
“哼,既然你们在找聚宝盆,那不妨我便给你们加一把火吧。”
说着话,江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就连脸上那怨恨的表情都缓和了不少,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的说道。
而此时,江生还不知道,就在他的头顶,
那房屋之上蹲坐着看戏的二人已经将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了。
夔牛端着下巴,皱着眉头,似是陷入了沉思一般。
而方元则是瞥了一眼那被“普通人”江生一拳打碎的实木桌子,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俺老牛想到了,刚才那女娃娃用的招数,我有些眼熟啊。”
夔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回想着先前那将二人包裹起来之后,便使二人身影消失无踪的墨水神通,眼中饶有兴趣的说道。
听着夔牛这话,方元投过去了感兴趣的目光。
毕竟论年龄,眼前这头夔牛恐怕已经活了不知多少岁月了,
如今论实力不如他,但论资历,恐怕见识的要要远远在他之上。
就如同那句老话说的一般,夔牛吃的盐估计比他吃过的米都多了。
见到方元投来目光,夔牛也不遮遮掩掩,随手拿起房顶上的一块青色砖石端在手上,便缓声开口道:
“那东西,有点像是仓颉的造字法,但....”
说着话,夔牛有些迟疑,
随即,便见到他用粗大的手指往手上的青色砖石上去勾勒什么。
此刻,那青色的砖石仿佛化作了一块画板,
而夔牛的手指上则是跃现了一些紫色的雷光点点,
就这般,夔牛以雷光做墨,以青色砖石为基石,大手指便朝着上面绘画了上去。
只见得他手指上下一勾,便写出个方元认不出的字来。
不过方元虽然看不出那字是什么意思,但却能感受到那闪着雷光的大字内部的浑厚势头和凶猛雷霆。
“这便是仓颉当年的造字法,以天地万物大势为墨,凡尘俗世为版,绘出独有的法文。”
“这法奇异无比,有九九八十一种变化之法,既有凶狠的天帝凶厉之刀兵劫难,又有敦厚的御守四方之护卫之形能。”
“当年俺老牛也是目睹了这法术的诞生,看了两眼,略微明白了这法的几分真意,故而能学的上个三分气势。”
“不过若是和仓颉本人去比,那就差的要太多了。”
夔牛说的话,让方元眨了眨眼睛。
仓颉?
那不是黄帝的那位左史官,在传闻之中夜观星象,取山川形貌和鸟兽走姿,人理之贤等灵感,所创造出象形文字之人吗?
据说此人在造字成功之时,甚至感动了上苍,惊动了天帝,
为了奖赏此人造字之功劳,甚至上界赏赐的谷子如同雨水一般多,吓得鬼怪们纷纷在夜晚中哭泣不止。
方元以前就知道这个故事,没曾想,夔牛竟然还认识和仓颉。
如此想来,方元怪模怪样的看了一眼夔牛。
看来眼前这家伙比他想象的年龄还要大上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