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晚池看着他的眸子。
那是一双极其平静的眸子,让易晚池想起来她看动物世界的时候,最凶猛的野兽看向它的食物的眼神。
她甚至怀疑,如果她要是再闹这件事情的话,口口声声说她是在发疯的周肆北,甚至能以丈夫的名义,动用权势,把她送到精神病院里头去。
可能是周肆北一贯表现出来的贵族修养让她忘了,18岁就混在商战场上,能在上京几大巨鳄的嘴里撕扯下来一块儿肥肉的周肆北,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温和的性子。
易晚池眼睫颤了一下,别过了脸去。
周肆北重新把易晚池的那一双鞋子给拿了过来,拿过来之后又在易晚池的脚边儿蹲下。
他拿着易晚池的脚踝,让她把鞋子给穿上。
易晚池在他还没有站起来的时候,就直接先站了起来,出去了。
在她走了之后,也在那里站起来的周肆北看着她的背影,就这样笑了一下。
结婚这么多年来,今天他才像是刚认识易晚池一样。
易晚池的恐惧跟战栗,以及易晚池对他的冷漠跟无视,都让他像是上了瘾一样,想要再多得到一些。
他突然想到了还在大学的时候。
A大来了一个天才少女,长得美极了,但凡是见了她的男人,脑子都能迷糊的走不动道。
这是他当时听惯了的。
同在一所学校,周肆北不是没有见过她。
但是每一次,易晚池或近或远的,跟他出现在同一个场合的时候,哪怕是余光都不曾分到一点儿在他的身上。
而他则是一次又一次的从他身边的人的嘴里听着。
“欸,看到刚才谁过去了吗!是那个易晚池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