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挽发的手微微一滞,含着笑意,恭敬的回道:“诺!”
“挑件简便的,料子普通一些的衣服,头上这些朱罗玉翠都别带了,别两根简单的簪子就可以了!”
浣纱闻言眸间闪过一丝的光亮,她放下手中的珠钗,挑了两根极简单的白玉簪子簪在了卿晚的发间,她转身行至衣柜中又寻了一件藕粉色的齐腰轻纱裙替卿晚换上。
“您倒是与王爷想到一处了,今日王爷也穿的极简!”
“我们巳时末出门,这屋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随意收拾一下,就可以了,可识得盛阳?”
“识得,晨起见过了,方才我来时,他与夜羽正在前院比剑?”
卿晚微微挑眉,似是胸有成竹的问道:“夜羽坚持了几招?”
似是没想到卿晚会问出这话,浣纱微微一愣,旋即含着笑意回道:“十招!”
“你去将盛阳叫过来!”
“是,王妃!”
不多时,盛阳大步流星地踏入屋内,动作间似是带着几分急切,他行至餐桌前,不假思索的端起卿晚已喝至大半的茶盏,大口的饮下后,又匆匆坐下拿起一个馒头,自然的夺过卿晚手中的筷子,夹了几口菜,塞进口中,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找我何事?”
卿晚蹙起眉头,轻啧一声,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浣纱,低沉着声音说道:“去给他添副碗筷!”
浣纱刚要应声,却又听到卿晚那略显阴沉的声线再次响起:“再倒杯茶!”
“ 是,王妃!”
察觉到空气中隐约弥漫着异样的气氛,盛阳凝视着卿晚那略显阴沉的脸庞,心中不禁一沉。
他的目光又转向浣纱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掠过一丝自责。
他轻轻地将筷子重新放回卿晚的手中,带着些许歉意的笑容开口说道:“哎呀,我忘记了,你嫁人了,自小习惯了,都怪那个夜世子,一大早非拉着我比剑,我昨日闹肚子,一日没进食,今日又饿了一早上水米未进,陪他整整练了三个时辰的剑,这会一看到吃的,全然忘记了,你莫生气,我以后改!”
卿晚静默一瞬,又将筷子递于盛阳,又将身前的那碗白粥,轻轻推置他的面前,平缓的说道:“算了,你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