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鼠会,牛肉是我拿白面与糙米换的!”采小兰当然不会承认莫须有的事情。
“那头牛不是意外死的……”
“到我眼前就只剩肉了,我怎么知道它是怎么死的?”
一问一答,一个咄咄逼人,一个刚正不阿,不像审问,倒像是吵架。
……
两个狱卒在边上看两人的争吵,心里只把采小兰视为天人。她们从没见过,到了这里,还有敢这样说话的人。
心里得有多大的底气?
不消一会儿,吵架有了结果,刘管事输得很彻底,眼睛都气红了。
“来,上刑!”刘大贵大喊。
“按照唐律,动用刑法必须要县府判司或者长史的印信。你有什么资格用刑?凭什么你说用刑就用刑。”幸亏采小兰博览群书,什么都知道一些。
采小兰的最后一句话,吓住了刘管事,按照律法,他只有执行的权力,没有决定权。而李刺史只批给了他对老鼠会成员用刑的文书。
虽说李刺史不会因为他给采小兰用刑而责罚他,但越权行事,往往是大人物最忌讳的。如果真被采小兰当众说出来,就犯了忌讳。
“这娘们,还真有点东西!”刘管事心里生出一丝不安,但是想到刘老财每年偷偷给自己的新年贺礼,贪欲再次蒙住了眼睛。如果不是这一笔收入打点上下,他爬不到今天的位置。
“先上老虎凳,出事我担着!”
得了命令,女差人如同有了主心骨。她俩把采小兰从架子上解了下来,往老虎凳上按!
拉扯中,采小兰的手摸到了贴在腰间的匕首,斟酌是否要凭着一腔热血,来个极限一换三。
而这时又有一伙人,赶着五六个带着锁链的人往刑讯室走。大步流星,气势汹汹。
走道两侧的犯人,都聚在柱子旁,看路过人的热闹。不用说,又有人要倒霉了。
带头的两人挑开门帘,却见刘管事正审着犯人。周管事与他同属于刑科,自然知道刘管事喜好私设刑堂的事情。平时他能等着,可是今天,曾长史还等着他回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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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贵假模假样喝了口水,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周副管事,请用隔壁的!”
这刑科正管事的架子端得足足的。
一个副字,却把周大生气得要死,人活一口气,谁都不愿久居人下。
“刘管事,这女子犯了什么罪?我好像没听说最近有犯人要动刑呀!”周大生嘟囔了一句,点到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