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鸡飞狗跳中,采小兰跑出了回春堂。又在回春堂门口雇了辆马车,与车夫交代清楚,要运送一位身患恶疾的女子去城外六七里的天福聚财居。
停在医馆门口做生意的车夫自然不介意这个,他们都有一套装备。只见车夫在驴车里扒拉一通,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堆金黄的干草,铺在底下。
“这个软和又干净,想来病人不会受到颠簸的痛苦!”老汉迎着阳光撅起了侧脸,道道沟壑里全藏着老人的智慧结晶。
以工代赈修建的路面十分平整,一丁点的颠簸,都没遇到。
家门口的徐银莲望着采小兰雇了辆驴车回来,心里疑惑,东西分明备得差不多了,采小兰又买了什么?还一买买一大堆。
驴车到了近前,她一眼看见驴车上有一床高档被子,铺面用丝绸秀的绿鸳鸯,更可贵的是贴身一面,在阳光下泛着白光,一样丝织品。
“哎呀,小兰你哪里买的绸缎被子?”徐银莲没见过高档货,伸手要去摸。
却忽然看见被子忽然动了一下。
“呀,这咋还多了个人!”
……
采小兰说了很多话,才和徐银莲、梨娘两人解释清楚了什么叫做细菌感染,可传染的途径包含哪些。
“江妹子也是个苦命人。小兰,就按你说的,我现在就去架锅。”徐银莲虽然没搞懂采小兰要做什么,但是她会配合。
一会儿工夫,两口施粥用的大锅就已经架好了。采小兰把关门歇业两年的牌子挂了出去,还把大门锁了,又钻进厨房忙了一通,用竹筒制作了好几根管子。
“徐姐姐,水温差不多,你就喊梨娘进锅呀!”忙碌的采小兰回头喊了徐银莲一声,生怕她把水烧得过热,把人烫坏了。
“我手一直放在里面呢,水温刚刚好。江妹子,你别害羞,快坐进来。咱们按照小兰说的办法,给你舒缓一下全身的经络。”徐银莲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声。
“这也太羞人了!”
“没出息!救命要紧,赶紧把羞耻心丢得远远的。”采小兰搬着酒坛路过,见梨娘还紧紧裹着被子,便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