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大黄牙里龇出几粒大茶末,喷在了地上。
“这是小的们一点心意,还望师爷笑纳!”两人等黄师爷喝完凉茶,一同递出两小串铜板,捧在手上,腰身弯得与地齐平。
黄师爷撇嘴一笑,“你俩倒是有心了!”
“回禀师爷,之前得了您吩咐,装作语人跟着那买牛筋的小娘子进了畲寨,当晚我们就发现了诡异之处……”
余正把几天的行程添油加醋说了个大概,而说着说着,他忽然发现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层冷气。
“阿嚏!”余正打了个喷嚏,瞥到一旁的晋生,只见其面色惊恐,大汗淋漓。
抬头一看,黄师爷嘴巴紧抿,寒霜满面。他的膝盖不自觉地弯了下去。
“师爷,小的该死!”
余正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黄师爷现在的表情只说明了一个问题,自己肯定哪里惹他生气了。
“狗东西,你倒是长本事了。我叫你去寨里了解情况,你把事情解决了。这把我到哪里去要钱?那些贱民给的,能有大商人多吗?”黄仕用一脚把余正踢翻在地。
“师爷饶命——”
“狗东西!”
黄师爷出了一身的汗,这才出了气,“你俩明天上班,先去刑堂领二十棍。”
“谢师爷赏罚!”
晋生拖着余正出了门。
黄师爷坐在椅子上歇了半晌,不停地拍大腿,惋惜错过的机会。贾玉奇找自己的目的,肯定就是神恩草,不过他害怕自己横插一手,没说详细。
想了许久,他还是没把心中这一口气捋顺,对外吼了一声,“来人,传我命令,明天一早,去客栈找商队的贾玉奇,要二百贯。我帮他把人救回来了,岂能不叫他表示一番?”
贪官恶吏与奸商之间的斗智斗勇,着实肮脏,与采小兰关系也不大。第二天天一亮,她就带人回到了黄风谷。
畲族人为了感谢她,把族里收藏的牛筋全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