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被换了!”她惊叫。
丰仓皱眉,赶到边上,要过钥匙,也没捅进去。拿起锁,上下摸索了一番,喟叹了一声。
“不像是被换了,应该是锈了!”
“那院里怎么干干净净的,一副有人经常生活的样子?”江梨花没转过弯来,锁既然没被撬,那人是怎么进去的?
天福聚财居的竹木混杂的院墙,防君子都够呛,别提防贼了。
丰仓拿了颗石头,一下砸开了门锁。众人驱赶着马车往里去了,到了屋内,看得更清楚了。
采小兰下了马车,屋里屋外四处摸了摸。说一尘不染谈不上,但绝不是一月两月没有人的模样。
四下角落没有大灰,桌面灶台倒是有一层浮灰。
徐银莲推了推侧屋的门。掩得实,没推开。
她的老对头江梨花见此情景,不由嗤笑了一声,“说你力气小,连门都打不开了!”
快步走到前面,一脚踢到了门上,门应声而开。
灰尘与霉味扑面而来。
在最前面的江梨花吃了一嘴的灰。
“这个屋子里咋回事?”
“肯定有好心人帮咱们照顾着周围的东西呗。外面没啥东西,人家行动方便。至于屋子里,不方便打扫。还有你们没细看,后院里人家还帮忙在地里种了菜呢!”
采小兰及时解释,生怕又引起一场“惊世大战”。
大家没了抱怨,一齐收拾起来。第一天,天色将晚,不便深入打扫,各人就在大堂里过了一宿。
到了天明,她们将里外的东西都翻检出来晒了一通。
而采小兰一个人驾车进了城。
屋里没存粮,得去买一点。还有她得去看看,离开的这三年,城里发生了哪些事情。
马车的速度是驴车的几倍,一路疾驰,奔到了南门。南门早就恢复了洪灾前的模样。人来人往,各色大小马车,川流不息。
正应了那半阙: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