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今日诗会没白来。”此人大笑而去。
旁人想要反驳,可身穿国子监学生袍的人都高度点评了,不敢为了拍马屁往外说违心的话了。
刚才嘲笑人的齐黎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都能开个染坊了。
采小兰与徐小琴两人抬脚就走,没有意外发生了。
“唉,都说了低调!这把长安也有我的故事了!”采小兰喃喃自语。
……
室内发癫的男人醒了过来。
上官仪惊喜道:“小丫头医术不赖,说不到一刻就能醒,果然醒了。”
崔薄言见其醒来,同样为上官仪感到高兴。上官仪有意结交他,他正好也没几个朋友,一来二去,关系匪浅。他早知道好友有进学的心意,如果这人在诗会上死了,还没开始的仕途便彻底绝望了。
“小琴好厉害呀!”崔冬平欣喜不已,这股喜悦冲淡了三兄带来的苦闷,明明只是出门参加个诗会,却被当众罚站墙角。
同时她的心里多了一丝异样。四年前,徐小琴还是跟在她后面的一个乡下丫头。而现在,自己却成了真正的乡下丫头。只会一点女红,所认的字,还是采小兰教她的那些。
涉世未深的她,真想不明白,为何父亲回来,家里变大了,却容不下奇思妙想不断的“三兄嫂”了。
既然男人说明这一回是旧疾复发,便无关诗会的事情了。上官仪请了车夫,要将人送了回去。临别之时,对其关照道:“郑兄,这一张药方是刚才为你诊治的姑娘留下的。到底有没有效果,还得你自己把握。”
男人浑浑噩噩,从上官仪手上接过纸,随意将其揣在怀里,没继续说其它的话,上车就走了。癫疾发生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以长安城对八卦的传播速度,明天所有勋贵人家就全知道了,再想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几乎不可能。作为府里的老二,没有妻家的势力,又拿什么和老大争呢?
想到此处,他几乎万念俱灰。
……
没出意外,采小兰再一次对古人的吃饭时间感到无语,她带着徐小琴一路狂奔,还是没赶上晚饭。驿站的第二顿饭,在太阳落山前,就已经吃完了。
徐小琴往窗外望了一眼,昨天摆摊的老爷爷没在地方,她不由感到庆幸:“小兰姐姐,幸好咱们有俩胡饼,不然晚上又得挨饿。”
“是啊,多亏了小琴。要不是你说吃两张饼,我还真不会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