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冷冷的命令,小厮看了眼门口处,左右为难,还是犹犹豫豫的开口解释:“这不妥,九殿下不易饮烈酒……”
“本王的话不重复第二遍!”
征然,言瑾瑜声色微怒,小厮也没了啥胆量,挪着步却是踌躇不前……
言瑾瑜见之颇是不耐烦了些,刚想开口,那门外便又走进来一女子,笑语相迎着:“九弟勿怒!”
尹红玉说着,微屈身行了一礼,韩明霜也起身对她行了一礼,尹红玉又边是赔着笑,边是挥挥手,示意小厮赶紧抱着桃花醉下去!
言瑾瑜看着那进来的女子,面色不悦,冷声问了句:“何故换酒?”
听他问起,红玉笑了笑,穿着简素些却难挡妩媚,这一笑便更是万种风情皆在:
“饮酒伤身,九弟往后是要继承大任的人,得是注意保重身子,桃花醉忒烈,给九弟换坛酒性清淡些的!”
尹红玉笑语相言,对他颇是敬畏,毕竟,自知得罪不起,她也不愿作死!
“本王喝不惯这清淡的,换桃花醉来!”
言瑾瑜不听红玉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他素来爱喝桃花醉,自然不愿平白无故饮了那些清淡的甜酒!
只不过,言瑾瑜不愿,红玉也能看出他的不悦之意来,早知道会是如今的结果,她也是没辙,只得好生劝着他:
“九弟前些年在北境饮酒伤了身,父皇母后都不允你喝酒……”
“本王说的话听不到吗!!!”
他一声冷斥,怒气已然比方才更加显然,红玉这见多了世故人情,此刻听闻他这声怒音,都不免被吓到,尽管如此,她也不得不赔着笑来:“九弟,别为难……”
“你废话不少……”
“别别,不生气不生气……”
韩明霜现如今站起来连是抱住言瑾瑜!只看这情势唯恐是言瑾瑜生气,一个不小心和这红玉冲撞起来可不好!
言瑾瑜坐着,满心的不耐烦和怒火,却突然之间被她站起身来抱住!
他的脸紧贴着韩明霜的腹部,他只感到韩明霜那腹上温温软软的,隐约能嗅到她衣裳上的一股子清香,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他不禁瞬然间脾气消逝……
韩明霜没注意太多,她只是单纯想拦着言瑾瑜,现如今见他不语,连是对那红玉说着:
“谢二娘娘好意,二娘娘先出去吧,他喝桂花新酿也是好的!”
韩明霜现如今也客气的笑着言语,红玉见此情形颇是庆幸,现如今退到门外才笑着应到:“好,二小姐想吃什么只管吩咐,我让厨房先紧着你们来!”
“谢二娘娘!”
韩明霜应下,红玉也是识趣,见韩明霜解围连忙是先行离开!
韩明霜见红玉走了,才轻呼出口气!
幸好没闹大,这红玉是什么人,二殿下言璟玦的妻,是言瑾瑜的二皇嫂,言瑾瑜毕竟身为皇弟,又怎能不尊皇嫂,这传出去可不好听!
二皇子言璟玦和尹红玉当初大婚,红玉不喜太过喧闹,所以当初他们成婚,简单操办就过了,这红玉是一品楼的老板娘,平日很少住宫里,基本上是在一品楼住,言璟玦时常住在宫中,也会时常出宫陪她住些日子!
言瑾瑜前些年去了北境,怕是不知道此事,如今这恐怕第一次和红玉见面,只怕现如今还不认识给冲撞了!
现如今言瑾瑜俊美的容颜贴在她香软的腹前,尽管是好酒没能留下了,他倒也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现如今言瑾瑜的双手攀上她的腰肢来环抱着,头轻动了动,在她腹前蹭了蹭,容色俊美,声软温柔的与她小声嘟囔了句:“我不愿喝这个!”
他言语之间似有委屈,像是没得到自己想吃的糖的孩子,韩明霜看他这幅模样,忍不住觉得他现在好生可怜!
“你饮酒这习惯不好,回回喝多了都要腹痛,人家也是为你好才给你把酒换了的!”
韩明霜也是为他着想,原开始言瑾瑜要这桃花醉的时候她就不愿他喝酒!
言瑾瑜别的嗜好没有,唯一的就是喜酒!但是说他爱喝酒,言瑾瑜偏偏又没有酒瘾,也不知是怎么,他就是习惯睡前或者什么时候喝些来,与其是说他有酒瘾,倒不如说他这么多年来定时喝酒养成了习惯!
只不过他若是身子好也就算了,偏是他回回喝多了就要胃痛,上一世,她便见过言瑾瑜因饮酒胃痛过不少次,如今自然不能让他再养成这个坏习惯!
言瑾瑜听着她这话音,好像又在数落他,但言瑾瑜也知道韩明霜是为他好,如今抱紧了些她,想起方才的事,轻声与她说起:“霜儿信不信是隔壁那群人要给我换了的!”
言瑾瑜猜测着,心里却是肯定了,韩明霜听着他此话,左右想不通:“隔壁?隔壁是谁!”
韩明霜问着,说来也是奇怪,那红玉就算是言瑾瑜的皇嫂,也不见得把酒上桌了又好端端的要把酒换下去!
她若是不愿让言瑾瑜饮酒,一开始就说没有了,或者随便找个什么借口不就行了,她这样做,言瑾瑜不发火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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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言瑾瑜现在口中说的隔壁的人给换的,隔壁的人是谁?能这么大胆,把他的酒都给换了去!
“我那群皇兄弟!”
言瑾瑜提起他们言语中本能的淡漠了几分和气,感觉颇是陌生,哪怕口头上说着这句兄弟,语气里,心里,都是再陌生不过的!
韩明霜听着他这话,撤了下身子,垂眸看着他,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是他们!”
韩明霜可想不到竟会是他们,他们一个个在皇宫里,怎么今天都出来闲逛了,而且留在他们隔壁用膳,倒真是巧了!
言瑾瑜听她问起,见她不自觉的撤了下身子,使得他原紧贴的温软骤然离开,瞬间产生了颇多不适,只环抱她的双手使了使力气将她拢回来,又继而将脸紧挨着她的腹部,才是回答道:
“方才进来时看见言璟琛了,老十三我也见了!”
他说着,只怕这普天之下,能换他酒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临近年下,朝廷事少,宫宴也越发近了,他们自然闲了,今日更是奉了皇上的话出来,他倒是也都知道!
韩明霜听他这么说,岂不就是言瑾瑜一早就知道他们在隔壁,他竟也不说一声:
“你说你见着他们你也不打个招呼,难怪那今日在睿明馆那曹夫子都说你与兄弟关系不睦!他们以后是要辅佐你的人,你怎能与他们这般陌生!”
韩明霜言语平和,却又几分训斥之意,像是一个教书的先生在教学子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