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楚纸、书籍大行于世,一年两季作物也是其他地方没有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什么人坐在刘表的位置,都会冒出野心的,更有底气……看不起反反复复的张绣。
“无论他怎么想,都不重要。”黄月英倒是懒得搭理张绣,因为对方的结局早已注定,“反倒是那个程善,应当要注意一些。”
“为何?”刘表便问,“不就是程昱的从子吗?”
蒯越也有些疑惑,看向黄月英,“虽然作为使者,人选与身份很重要,但……最重要的,仍是曹操的意思,对吧?”
黄月英自是点头,“嗯,所以……程昱就一定能确定,这次的事件是可以立功的吗?要把自己的从子给推出来?”
立功?刘表与蒯越皆疑惑。
“只要能让我们答应他们的条件,保证此次和谈结束,不管日后我等攻不攻许昌,这一次的使者,都算立功吧?”黄月英解释。
“话是这么说……”刘表摇头,却也不知接下去该说些什么。
“阿楚的意思是,曹操手下的人很清楚,这一次不管他们给出什么条件,我们都不会放弃迎还天子这件事,所以……这次的出使任务,本就只是苦劳一桩罢了?”蒯越大概理解了,问。
黄月英点头,“程昱多谋,善断大事,性格刚戾,与人多迕,其从子……难道会一点都不受其性格影响?”
程昱这个人,时常有不错的谋划,但性格傲慢,对自己狠,对人……更狠。
曹操刚迎回天子定都许昌时,缺军粮,有个叫杨沛的人献上了桑葚干,都被加官进爵,而程昱……献上了“人脯”,可见其狠厉程度。
此时的程昱,已年过六十,可以算是高寿的人了,子嗣多,族人也多。
是以,来荆州出使这事儿本就是苦劳,程昱没必要让自己的侄子来跑这一趟。
毕竟利益交换这件事,主要是看对方给的条件到底够不够。
程昱自己是这种性格,那么他那侄子难道能性格温和?不见得吧。
这样性格的人出使荆州,怕是只能把事情变得更糟一些才是。
黄月英话音落下,刘表仍有些不解,但蒯越却是理解了,“阿楚以为如何?”
“他们到襄阳后,先把他们安置好,姨丈不必急着见他们。”黄月英看向刘表,“毕竟,此时,是我们荆州占据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