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尚未驯服,就勿要先行夸下海口,我并不认为你有让她为你所用的手段。”
野兽……呵,那日虽看出苏清是绝非后院等闲之辈,可毕竟是个女子,这若是生的男儿身指不定在这朝堂有多大作为。
而这种女人偏偏是他最为不喜的,女子本应安于后院,若多出这不世之才……迟早是个祸害。
“几日不见你心镜大有提升,如今竟是连我赐你的屈辱都能放过,你真是让朕——颇为在意。”
夜枭嘴边那一抹不明的笑意,明明是在笑,却让人觉得危险之极,夜倾玄不动声色的继续观察,猜测他接下来的举动。
“方才这奏折上接连上奏青州之事,朕略有些烦心,忽然想到离南巡的日子也不远了,正好想找个合适的人前去。”
夜枭笑意不变,看着夜倾玄那张无动于衷的脸不由得又嘴角裂开了几分。
若是他这时出了京都,那这南巡路上的一切凶险,都尚未可知。
别说夜枭,就连朝中曾经颇为忌惮这冷面战神四字的人,定是不会想他活着回来,更不用说现在对太子之位蠢蠢欲动的夜明岚,还有本就不比夜枭少多疑之心的太子,以及……那些潜伏在东夜的北漠人。
苏清是脱离了王府意味着同时也没了这个保护圈,他又何尝不是在这京都之中如履薄冰?
“随意,若是无其他事臣便先行退下。”
看着那因为双腿不便只能被人推着轮椅出去的背影,夜枭忽然觉得事情好像有意思多了。
看来这婚还真是赐对了,苏家那小废物自小可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就让夜倾玄先试试她有多顽劣,看看这人究竟有多大本事,小小年纪便在十年前掀起那么大风浪。
那血案一事也以敌方细作被督察院尽数抓获而断案,皇上对夜明岚又是大肆嘉奖一番,只是这事情的真相几人得知,他们最想哄骗的那人是否得知,一切都是各自心中的迷。
深藏不露的皇帝陛下,自作聪明却被苏锦城耍的团团转的夜明岚,以及苏清是身后的不明势力,都让夜倾玄觉得十分无味。
之所以现在懒得去打杀那女人的心思,完全是因为觉得这可能是唯一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