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于氏点了点头。
“母亲,您掐我一下。”谢允安多害怕这一切都只是在做梦啊,毕竟,那种得到后醒来时却发现一切都只是假象的感觉,他再也不想体会了。
于氏抬手戳了一下谢允安的额头,有些哭笑不得:“你读书读傻了吧!”
谢允安抬手摸着自己被戳过的额头,那上面传来的细微刺痛感,无一不是在告诉他这一切都已经不是梦境了,他低头轻笑出声,笑得有些不可自抑。
于氏在这一刻似乎也能感受到他心里头的压抑,毕竟,他跟临真郡主之间,就像是隔了一道天堑般难以逾越。
她有些心疼的抬手抚摸着儿子的脑袋,柔声安慰道:“好了,如今一切都已经好了,日后好好用心对待郡主就是了。”
谢允安抬起头,红着眼眶看向于氏:“母亲放心,儿子此生绝不会辜负郡主的!”
于氏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谢允安拉了起来。
“你且先回去吧,我还得去趟延松堂跟你祖母说这件事呢。”
“是,儿子告退。”
相比较于来时沉重的步伐,此时的谢允安,连背影都透露出了欣喜,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仿佛一切都明亮了,再没有前段时间好似到处的充斥着悲悯。
谢允安只觉得自己满心激动,却无人能倾诉,他脚步一转,便去了谢晚棠的栖然院。
陆引鹤已经到翰林院当值去了,而池州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谢晚棠便整天待在书房里看账本。
年前她将几个闲置了的铺面重新张罗起了生意,现如今看来,收益还算不错,她将银两都归拢到了一处,思量着接下来要做的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