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司徒病了!”
“小杨柱国前些时日也病了!杨家这是怎么了!”
洛阳城里人心浮动,朝野上下皆有所察。
继太子病重之后,最惊人眼球的事情,便是杨素父子先后病倒了。
其实说起来,还是后者更让人惊动一些,毕竟太子的病情有资格了解的人并不多,传播的范围也非常有限。
据传闻杨司徒于皇帝西征期间,总理朝政,负责后方的补给和支援,终于是积劳成疾病倒了。而小杨柱国生病还要早一些,从宋州病退回洛阳休养,据说也病的十分严重,连马都不能骑了,一路上乘船回来的。
“圣上御驾西征,朝中重臣却病倒了,国事艰难,恐怕不是什么吉利的兆头啊!”有不少人对此喟叹道。
越国公府。
宅院深处,楼阁幢幢,一身便服的杨玄感,举步踏进了父亲的房间。
房间布置简素,浑然看不出司徒府权势。
杨素躺在最里面的卧室当中,闭眼微憩。这位大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人,脸『色』有些白,气息倒是还算平稳。
卧室的里间,一个美貌的中年『妇』人侍候在一旁,一个虎头虎脑的男童趴在地上玩耍,自得其乐。
杨玄感走了进来,男童抬头看了一眼,立刻扔掉了手中的玩具,喊了一声‘爹爹’,扑上前抱住了男子的大腿。
“元丰,嘘!大父在睡觉呢!”
美『妇』人惊呼了一声。
杨玄感微笑捏了捏儿子的脸蛋,用眼神示意美『妇』人不妨事。
“夫君~~~”
美『妇』人靠近杨玄感,低声道:“父亲今天好多了,喝了一小碗粥,睡觉也很安稳……”
杨玄感点点头,轻轻握住『妇』人手掌。
“玄感,你来了!”
这时一声低沉苍老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啊!父亲,是我们吵醒你了吗?”美『妇』人惊呼了一声,从杨玄感手中抽回手掌,脸『色』有些红润。
“父亲。”
杨玄感把儿子杨元丰推给妻子,上前几步,跪坐在了杨素床前。
杨素沉重的眼皮动了一下,看了儿子一眼,然后转向美『妇』人和男童,慈声道:“阿娣你和元丰先出去吧。”
“是,父亲!元丰,来,给大父磕头!”美『妇』人恭敬拉着儿子给老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