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小竹端了三个菜进来,鲤鱼汤,炒菜,酱豆腐,鱼汤腥气,贺宣尝了一口就没动过,看来贺父丧事请的大厨厨艺比府里的厨娘好多了。

鲤鱼红烧或香煎都还不错,偏偏煮汤不合适,肉质没有鲫鱼细腻,调料不够掩盖腥气的。

贺宣用完饭,午休一会儿,贺家有每日请安的规矩,嫡母一向不让贺宣去,完全就是无视的态度。

小时候,还能说是心疼孩子,让他多睡会儿,入学之后,贺宣学了些礼仪,说要给嫡母请安,杨氏也是推辞,只说好好读书便可,五日一聚,若无传唤不必过来。

贺宣在家就跟个小透明一样,除了读书,空闲时间多的很。

一觉醒来,外边的蝉鸣叫的人烦躁不安,发际上细密密一层汗,抹了满手,肚兜也湿透了。

“小竹,现在什么时辰了?”贺宣问道,声音喑哑,口干舌燥的。

小竹端着茶壶进来,倒了一杯水,“公子,快申时了。”

贺宣赶紧接过杯子,缓解了干渴,又接了一杯慢慢喝,申时换算一下大概是下午三点左右。

喝完水,身上的汗渐渐止住了。

外面正热,贺宣也不想出去,就问小竹,平常都会干什么?

“公子,这个时节以前我都去地里给玉米除草,要么在水田放水,赶赶鸟雀,要是抓到一只,还能添口肉。”小竹在家里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干活,不然就是被后母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