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你还晚两个月,正好是腊八节。”
贺宣的生辰是十月初八,谢端是腊月初八,正好小了两个月。
“那三哥你记得给我带生辰礼。”贺宣不客气道。
“行。”
谢端本来就打算给贺宣挑个生辰礼物,只是目前没有合适的,打算回京以后在看看。
两人说了会儿,静静地享受最后一晚的相处。
第二日一早,谢恒谢华起的比小竹还早,把马车拉出来,往上面搬东西,一些不常用的昨日就已经带去县城了,今日带的都是谢端随身的物品。
贺宣起床洗漱的时候,谢端也起来了,两人在正堂吃早饭。
谢恒谢华在房间里收拾,把一些东西搬上马车,用不到的都收起来,装进箱笼里,最后把门锁好。
贺宣上学的时候,谢端也要去县城了,离别情绪在这一刻发酵。
想到谢端离开后,家里就剩自己和小竹,没人教自己练字,骑马,给自己讲解故事,贺宣情绪有些低落。
谢端把贺宣带到学馆这条街,马车踏踏的驶出这条街,贺宣在路口挥手,路上小心这些话在车里都说过了,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看不见车子,学馆的同窗也来了,贺宣跟着一起进门,在座位上放下囊箧,叹了口气。
努力打起精神,开始读书,这一日,贺宣总有些走神,想着这个时辰三哥他们应该到商河县了吧,有没有上船呢?
散学后,贺宣慢腾腾的走回铺子,跟小竹他们一起回家。
家中还是之前的样子,就是偏房的门口挂着的锁告诉贺宣那人等会儿不会回来了。
少了一个人就空出来这么大的地方吗?贺宣坐在罗汉榻上,桌子边上的书籍都被收起来了,也没有人会倚靠在榻上看着闲书,等贺宣练字的时候过来指点。
突然感觉提不起精神,有些懒洋洋的,窗外的蝉鸣和蛙叫声也不觉得吵了。
小竹和有粮哥从库房找了些大豆,准备带去牲口棚喂羊喂驴。
贺宣不想看书,就在房间里活动下手脚,不是说运动使人快乐,出些汗心情就会好许多。
蹲马步,开合跳,累了就站会儿军姿,贺宣一样样轮下来,确实出了一身汗。
余叔已经在屋檐后面洒了一遍水,这里有风吹过,比起屋里舒服多了。
歪歪的靠在椅子上,贺宣看着天边只有一层稀薄的云彩,被风吹动变幻着形状。
汗意渐渐消了下去,到了晚饭的时辰。
“公子,今日在哪里用饭?”小竹从厨房过来问道。
“就在这边吧。”
贺宣不想动弹,就算椅子硌的背有些不舒服,好怀念以前的沙发,柔软舒适。
“好,余婶今日把饭煮多了,忘记谢公子他们已经回去了。”小竹边说着边去拿饭菜。
原来不止一个人习惯了三哥他们,想起两人吃饭时抢菜的场景,贺宣翘起嘴角,有时候不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