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中途回家吃了个午饭,和有粮哥拿着篮子回到池塘边,余叔半身都湿了,午饭是两人带过来的,吃完又下河了。
上午捞出来的鱼儿不少,大鱼都被渔网捕获,几个里长比照着先把三个村子的鱼大致分一分,具体的等下午抓完在分配。
村里的男儿一个个脱掉棉衣,卷起裤腿,下到池塘里抓鱼,用竹篓,篮子扑住鱼,伸手进去寻摸,有些机灵的鱼儿,被抓住后,也借着自身滑溜溜的鱼鳞,从手里挣脱出去,引起岸上一片呼喊。
有人直接四肢趴地,像青蛙一样追鱼,看得大家笑个不停,当家的妇人笑骂着。
“臭小子,把衣裳弄得都是泥,看老娘给不给你洗。”
还有追到鱼,却一个倒仰,摔倒在池子里,幸好身边的人及时去扶,站起来双手还抓着鱼不放,努力把鱼放到岸边的筐子里。
这种都是小年轻,有些经验的老人,一把抓住鱼,双手钳住,鱼儿就挣不开,这类下水的,每家都能多分点小鱼。
直到申时左右,池塘里基本上没啥收获了,大家陆陆续续的上岸,等着里长们分鱼,里甲带着人去上游把拦截的地方挖开,让水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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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游的渔网也换上新的,旧的泡了这么长时间,补都补不起来了。
前边有些拥挤,贺宣排不上号,只能在后面等,里长都有黄册,按照人口,每户留下一个拿鱼的就好。
余叔身上都湿了,先回家洗洗换身衣裳,他家的鱼让有粮哥领。
终于排到贺宣的时候,看到一个个桶里筐里有草鱼,鲫鱼,鲢鱼,翘嘴鱼,汪刺鱼…品种不少,剩下的就认不出来。
于里长分了贺宣两条大鱼,是草鱼和鲢鱼,还有一条小的汪刺鱼,等有粮哥拿了鱼,就回村了,正好小竹他们也往家里赶。
晚饭就烧一条鱼,剩下两条,汪刺鱼还活着,可以养两天,草鱼已经半死不活的,直接腌了,晒鱼干。
贺宣让余叔明日去村里的小集在买些鱼,一起腌制,鱼干蒸着吃,很有嚼劲,尤其是鱼皮,又韧又香。
家里的烟囱刚冒烟,门口来了个人,有粮哥带了进来,是于里长家的老三。
于老三按照辈分跟贺宣同辈,不过年级比贺宣大了十几岁。
“今日捕鱼,家里分了好些拇指长的鱼瓜子,爷爷说你爱吃,让我送些过来。”于老三表明来意。
去年于爷爷给贺宣送过,没想到今年还分了贺宣不少,一边邀请于老三进来坐坐,把鱼瓜子倒入盆里,腾出空篮子,洗洗干净,余叔往里面放了些芋头,这东西不算珍贵,但是村里没有种。
于老三告辞离开的时候,推辞了半天没推掉。
这半篮子鱼瓜子今天就得收拾出来,已经放了一个下午了,过夜就不好了。
鲢鱼就跟草鱼一起腌制了,晚饭吃炸鱼瓜子,撒点盐和味粉,鱼瓜子的味道着实不差。
这些日子,小竹和有粮哥轮流去城里干活,余叔余婶偶尔会突然问小竹一个问题。
比如,家里还有什么人?以后打算怎么过?之类的话题。
小竹一开始手足无措,结结巴巴,还是认真思考,老老实实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余叔余婶也没说满意不满意。
于姑母再次拜访余家后,两人有松口的迹象,却也没有一下子答应下来。
不过于姑母信心满满,表示小竹可以开始准备礼饼,在等几日自己带着礼饼和八字上门提亲,这事成的概率就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