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妇人在一旁做针线,厨房和其他活计都做的差不多,又下起小雨,不好出去,两个小童在屋檐下认字,还用树枝划拉着写。

余婶缝好一道边,再次穿线,光线不是很好,年纪大了,有些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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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这眼神,都看不清,小秋,来,帮婶子穿下线。”

余婶用力的眨了眨,还是没穿进,只能找人帮忙。

张小秋听到后,三两步过来帮着余婶就穿好了,把针递给余婶。

余婶表扬道,“还是你们眼神好,一下子就穿好了。”

接受了夸奖的小孩子,笑的眉眼弯弯,养了几日,脸颊都丰腴了一些,也更有灵气了。

这个年岁的小郎,要不是过早接受生活的苦难,那里会呆呆地,只知道干活。

两人现在都敢小心地摸下红烧油炸的脑袋,红烧是个活泼的,确认了这俩家伙以后是家里人,就摇尾乞食。

两人年纪不大,贺宣也说了,重活少做,就帮着喂喂家禽家畜,扫扫地这类活计,比起他们以前在家做的轻松多了。

不过余叔每日给两人读家规,还偷摸的加课程,比如贺宣的喜好之类的。

贺宣听到过一回,不过说的也不多,只是说了自己不喜欢脏乱,一定要勤洗手沐浴换洗衣裳。

黄梅时节确实有些漫长,一开始顾川泽还劝贺宣放宽心,不放着急,到了五月二十日,看天空还没有放晴,终归是忍不住了,趁着不下雨的时候,跟着小竹他们一起去县城。

还没有准备出发,不过也要跟县城的童生商量下行程,收拾行李,贺宣把正在看的一本集注借给他,还送了二两银子的仪程。

顾川泽不想收,还是被贺宣劝服,本来学子赶考,就有亲近之人送仪程的习俗。

有句话说,穷家富路,出门一定要多带些银钱,只是贺宣给的多了一些而已。

不过两人也同窗了三年多,知道顾川泽的家境,顾母挤出来赶考的费用已经掏空了口袋,顾川泽要是不接受做人家女婿的话,这次一定得考中才行,不然下一次说不定就是多少年后了。

随着顾川泽离开,贺宣觉得这个家有些冷清了,哪怕顾川泽不说话,一直在书房用功,可是吃饭的时候一个人和两个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应该是来这个时代久了,觉得孤独了吧,是不是要找个媳妇?

贺宣想了想,脑子里浮现自己成亲后被媳妇揪着耳朵问,“你还有哪里藏私房钱了?”

赶紧晃晃脑子,把这个画面驱逐出去,找什么媳妇,单身多好,毛都没长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上午读书练字,下午放松,画个画,琢磨个好吃的,逗逗狗,溜溜马,时间还是很快的。

贺宣前几次看到贺青身上有毛发,还没注意,可是这日,贺青和小秋衣裳都有不少,肯定不是红烧油炸的,这两只不会掉这么多。

贺宣叫过来问道,“你两刚才做什么去了?”

贺青和张小秋不明所以,还有点紧张,担心是不是做错事情了,“回公子,我们刚才在牲口棚喂羊,打扫羊圈。”

贺青说完,张小秋跟着点点头。

“别怕,我就是问问,你们衣裳沾了不少毛,那里来的?”贺宣尽量放缓口气。

“小羊不听话,一直待在草堆上,我们把它抱到母羊身边,这才弄脏的。”

听了两人的解释,贺宣想到一个事情,之前,自己给母羊刮毛,导致母羊冬日里受冻,刮下来的羊毛换了笔,羊绒给谢端做了手套,后面就没刮了。

没想到天气暖和,羊竟然掉毛了,是不是意味着,不刮也会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