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守卫过来,“这位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贺宣等人上船的时候,旗军跟守卫都说过,免得冒犯了。

“这里面在做什么?”贺宣直接问道。

守卫不愿贺宣进去,倒不是什么机密,而是里面好些民夫,做的活计辛苦,身上都是汗水,有些气味,怕冒犯到贺宣。

“这里面都是民夫,脏不拉几,大人还是在甲板上走走。”

贺宣看出来这守卫是好意,又问了一遍。

守卫解释,官船左右两侧有转动的桨轮,民夫踩踏桨轮,船尾就会划动,使船前进,不过这只能用在顺水的时候,等到了运河中间,就可以挂帆前进。

贺宣听的一知半解,不过也大致了解了下官船的行进方式,现在是顺风行驶,比较节省人力,到了逆风的时候,就要许多民夫和官兵一起拉船。

船行驶到运河中央,可以望见远处的山,两岸青翠,正值汛期,运河的水位上涨,沿河的村庄富裕些装有水车,妇人们脚踩水车,手上也不闲着,搓着麻绳。

口中还要教训几岁大的孩童,不准靠近河边,正值天热的时候,小孩喜欢玩水,可是河水湍急,要是河边上还好,被水冲到河中央,连救都来不及。

贺宣在甲板上呆了一会儿,被晒的有些晕,船行驶起来,就有风,船舱开着窗户和门,让小竹和有粮去船上逛逛,贺宣在屋里休息一会儿。

两人还没怎么逛过官船,很乐意去见识一下。

因为公子午时没胃口,小竹特意放了些瓜果点心在桌上,免得贺宣饿了。

船行驶的时候,总是有些起伏的,贺宣坐着看书,不是很方便,就去床上躺着,凉风徐徐,没多久就睡着了。

早上,小竹给屋里熏过艾草,开着窗,艾味消散后,蚊子慢慢找到屋里,床上躺着一个新鲜热乎的大血包,蚊子就像老鼠进了米箱。

贺宣脖子上挂着香袋,上半身没怎么被咬,小腿以下被蚊子光顾了好几回,梦中总是有嗡嗡的声音,贺宣双手一挥,这讨人厌的还在。

皱着眉头醒来,午睡的不舒服,小腿被咬了好几口,一口一个大包,贺宣的脚不常露出来,皮肤白皙,这几个红包格外显眼。

蚊子包痒的不行,怎么也忍不住,挠了挠,用指甲刻了十字印,还是痒,贺宣起来,转移注意力。

窗外是青山,门边是荒野,有粮正好回来,看到贺宣起了,“公子,你醒了,可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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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最热的时候,就算躺着不动身上也在出汗,贺宣接过水壶,喝了两大口,“船上逛过了?”闲着无事,正好聊聊天。

“逛了好一会儿,只要是开着门的船舱,守卫都不拦,这船好大啊,跟我家屋子差不多大。”

有粮觉得很惊奇,这还是十几年来第一次坐大船,村里的竹板船不算的话。

贺宣听着有粮说话,内心好笑,长的很大只,口吻跟孩童似的,细细想,还是见识少了,说道,“还有更大的船,等到了码头,你就能看到了,要是能见到画舫,雕梁画栋,美轮美奂,你得看呆过去。”

“还好我跟着公子出门了,我爹娘怕是都没见过呢!对了,小竹烧了水,已经晾凉了,让我拿水壶过去。”有粮突然想起来,把桌子边上的水壶找出来,就跑了。

船上不好写字,看书容易晕,贺宣就靠在窗边看风景,不知道三哥现在长什么样?说不定自己已经比他高了,想到这个,贺宣就很高兴。

回京谢恩,是想知道三哥怎么给自己请的官,一般像贺宣这种只是虚衔的,离得又远,上封谢恩折子也可以,不过圣旨里还有京郊的田庄,也是要贺宣去领的。

还有就是一点私心,在村里呆了五年,自己都没有离开过方圆百里,实在是腻烦了。

这次跟着上京,有顺风船坐,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回来的时候可以跟着商队回来,就当旅游了,见识下这个时代的政治中心。

可是贺宣没想到这路上真不好走,虽然坐船比陆路轻松,可是船舱闷热,甲板上晒,没有空调的日子,只能依靠自然风,开着窗就不可避免有蚊虫。

贺宣又是招蚊子的,一个屋子里呆着,蚊子就咬贺宣一个人。

小竹给带了三个香袋,脖子一个,腰间一个,还有一个系脚上,小腿是重灾区,一个连着一个包,有几处没消肿,又被咬了,不知道还以为腿肿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