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椅板凳这些都搬回去,多出来的菜也给于姑母和帮忙的几家人分了些。

贺宣喝了口茶,缓解口干舌燥,想起自己有些醉了,坐在位子上的场景,还好没有耍酒疯,不然真的丢死人了。

自己以前不喝酒,今日也就用小酒杯喝了十几杯,就醉了,往后还是要练练,可以不喝,但不能醉倒。

小竹进来,给贺宣看今日的礼单,一一记录下来,贺宣看到顾母和周爷爷他们,想起自己都没怎么跟两人说上话,喝醉了后,更不用说送他们离开。

村里和族里人送的东西都不多,不过贺家大兄二兄他们送了花瓶和布料,还有些价值,剩下的就是城里这些秀才举人,很多都送了诗词,知县大人送了本书,是他自己写的文章。

总体来说,价值不是很高,以后自己回礼照着这个标准就行。

酒席的事情总算办完,晚饭还是中午这些菜,不过是余小兰做的,余婶实在太辛苦,让她回去休息了。

贺宣吃着味道还成,跟余婶做的差不多,把家里恢复成原状,让黄金甲出去跑跑,贺宣头还有些晕,就不骑马了。

办完宴席后,脚店又歇业一日,桌椅碗筷这些已经送回去了,但是家里的锅碗要洗,搭好的棚子要拆。

小主,

用竹子和草席搭建的临时棚子,要是不拆,过段时间下雨,刮大风就会吹飞,还会不小心掉下来砸到人。

这些零散的活计做起来花费的力气也不少,还好贺宣家里人多,大家一起忙活,下午就已经完成。

贺宣有空就把小竹核对过的账簿看一看,大致估算下银钱,心里就有数了,要是有什么大支出,注意下就行。

没等贺宣轻松两日,贺姑母来了家里,带着大孙子林子辉前来拜访,而且带了换洗衣裳,一副常住的打算。

贺宣本来在书房抄注疏,被余叔叫出去后,得知贺姑母来了,只能去正堂接待。

贺宣:“姑母,侄儿有失远迎,不知姑母来我家有何事?”

贺姑母:“四郎来了,之前我看你跟子辉聊得不错,子辉又跟我闹着,想来看看四叔,我就带着他来住几日,四郎应该会欢迎吧。”

这么直白的要求住自己家,贺宣都有些无奈,婉转的拒绝,“就是家中屋子没有收拾出来。”

“不要紧,你家屋子这么多,随便指一间给我们就成,我自己打扫,天气这么热,被子都不用盖。”

贺姑母一点都不在意贺宣话里的不情愿,三言两语就定下来。

贺宣是个读书人,要脸面,总不好直白地对长辈说,“你不要住我家,这里不欢迎你。”

面对贺姑母的厚脸皮,无奈让余小兰带着两人去后罩房中最远的一间,后罩房两间是让小竹和小兰住的,偏房住了贺青张小秋,剩下两间偏房慢慢都放了农具,不常用的摆件,一时也打扫不出来。

对于贺姑母的打算,贺宣心里也是有数的,一来想跟自己借借光,让林子辉和自己有些交情,往后也好套关系,二来,长辈来晚辈家中借住几日,贺宣家伙食好,让孙子沾点荤腥,之前林子辉来贺宣家里餐餐都奔着肉吃。

抹不开面子直接拒绝,贺宣无奈,让家里人看着些,不要让他们俩个随意进出别的屋子。

余叔直接把库房都锁起来,厨房时常有人,小竹和小兰自己住的卧室也关上门,其他屋子都没啥东西,不怕人看。

贺宣回到书房,整理下心情,全身心投入到书本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