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去的早,加上于五郎和老杨熟悉路,去外城的路上倒是没被堵,可是买了些日常用品,街上人就越来越多,牛车不好走。

没法子,于五郎带着两辆车找了处偏些的小巷,这里一直走,可以直接到宣武门。

不过这是人家宅子的后院,人流不像前面这么多。

等几个女眷买好东西,老杨直接跟于五郎汇合,这时候街上已经不好驾车通过了。

也就没来得及看杂耍,只听到几声锣响。

两人怕牛车待会儿更不好通行,从小巷子直接到宣武门,然后走小路过来西直门,这才比贺宣他们到的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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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城里确实热闹,后面要是进城,就带一辆牛车,在城外等着,我听说前几日,城里堵了好长时间,耽误了不少事情。”

人多,万一出点踩踏事件,也很闹心。

自己还是在家里窝着吧。

贺宣吃了顿韭菜,日常吃梨子,还有白菜啥的,嘴角的泡收缩起来。

谢端知道自己出门的时候,小四来过又走了,知道没啥事情,还是来了一趟庄子,带着谢泰。

贺宣很是意外,热情的迎接谢端进屋。

“三哥,我这几日在家窝着都快长毛了,难得你来陪我说说话。”

确实,日日在家里呆着有些难受,外面天气又冷,贺宣不喜欢外出。

因为穿的衣裳靴子加起来有七八斤重,死沉死沉的。

谢端仔细端详了下小四的面容,在家休养了几日,气色倒是不错,而且年节吃的也好。

看脸颊就能发现一层小肉肉,手指在衣袖里摩挲了下,要是能捏捏想必手感很不错。

这话倒是不好说出口,不然小四肯定要甩脸子。

“我反而羡慕你的空闲,你可知道,我自过年以来,吃了多少顿酒席了?”

虽然年年都是如此,但还是承受不来。

“多少顿?”

“顿顿。”

大年三十家宴,正月初一皇宫赐宴,初二阿姊的回门宴,初三之后就是各种聚餐,宴席,哪怕下雪那几日,谢端都要坐车出门吃饭。

要是哪一日,有两家人同时约,碍于交情又不好推辞的,一家人就只能分头吃席。

冬日里,酒席又能出多少花样,吃来吃去还不是那几样菜。

而且,这种宴席哪里是去吃饭的,大多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过了初十,跟谢家人亲近的酒席吃的差不多,谢端这才“逃”出来,轻松一下。

贺宣听完三哥的悲惨遭遇,在一旁偷乐,甚至想边嚼花生,边听,这可比说书先生讲的有意思多了。

果然自己的快乐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说了会儿近日的情况,谢端看着小四抽动的嘴角,总不能光自己一个人难受,就把纪盛贤让带的话说了。

“啥?”

贺宣早把年前的事情忘光了,这回被人翻旧账。

“纪大说你为何不给他送毛裤,要是解释不让他满意,年后见着了他可要好好讨个说法。”

纪盛贤原意是明明自家的礼不比谢家少,贺宣不止忘了给自己的年礼,补送还少了毛裤。

当然了,谢端不会告诉贺宣,纪盛贤知道毛裤,是因为自己“无意”中泄露的。

“这不是,来不及做了,当时我想着他有毛线,家里有绣娘,做几件还不容易,不过,三哥,你要帮我说说好话啊!”

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的,贺宣总不能说自己跟他交情没到那份上,根本没想着往来,这不纯纯得罪人嘛。

“出主意倒也不是不行,你附耳过来。”谢端一脸正色道。

贺宣在榻上蠕动着凑过去,却被一把捏住两腮。

“三锅,你过什么?(三哥,你做什么?)”

贺宣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三哥竟然捏自己脸。

谢端食指和拇指使劲,手感软绵绵的,还有些回弹,跟自家小侄儿的差不多。

不过小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硬生生取悦了谢端,忍不住笑出声。

察觉到再不放开,小四就真的要生气了,最后用力捏了两下。

贺宣的情绪从震惊到奇怪,然后有些生气,又觉得别扭。

穿过来之后,还没有人这么对自己。

不过见到谢端的笑容,又觉得还能忍受,毕竟捏两下脸,换帅哥笑一个,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