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里飞快运转,找个合适的理由。
“通州不是有许多异国之人,我很是好奇,他们来自哪里?就想查查书里有没有写。”
谢端了解到是好奇心作祟,很大方的告诉贺宣哪里有番邦书籍。
“这种书,其他地方都不允许出现的,要看只有鸿胪寺有,他们专门学习这些。”
“再说了,番邦文字跟我们不一样,给你也看不懂的。”
贺宣点头表示受教。
既然书铺没有,那就想想其他办法,反正自己不是真的想看番邦书籍,只是找个借口,万一哪天被人发现写的字有些奇怪,可以推到这上面。
贺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风一吹,才感觉到冷。
这时马车已经过来了,两人赶紧上车,准备回府。
早上过来的牛车还在国公府。
到了马车上,贺宣搓搓双手,这么一会儿功夫,手已经变得冰冷,皮肤泛着紫色。
“怎么没带手套?”
谢端用手握了下,感受到凉意。
“今日带着暖炉,还以为用不上。”
就没带,半日下来,暖炉已经冷了,贺宣解释道。
谢端把手拉过去,用自己的体温帮着暖暖。
贺宣感受到三哥的好意,也没挣扎。
不过双手在别人的掌中,确实有些不一样。
明明自己的手不算小,比起三哥的好像薄了一些。
“三哥,你手里的老茧,是射箭弄出来的吗?”
看着不明显,摸着很粗糙。
小四的手在自己双手间摩挲,感觉很,很。
怎么说呢?谢端没遇到过,形容不准确,酥麻中带着痒意。
回答都晚了一拍。
“这里不是。”
掌心的茧是练刀枪磨出来的,射箭的茧子在手指上。
谢端引导着小四的手摸到右手勾弦的食指,侧边经常会摩擦到弓弦,长出老茧。
贺宣找到地方,用手指按按,指甲掐掐,问道。
“我也要磨出老茧,才能学会射箭吗?”
“学会不用磨出茧子,学精才会。”
要是正常练习,手上带着扳指,不会磨出老茧。
把贺宣的双手捂暖,谢端却不想放手。
“三哥,你比我兄长,可好太多了。”
在原身的记忆中,三个兄长可没有一个帮原身暖过手。
谢端听到这话,扯了扯嘴角,不知怎么的,笑不出来。
贺宣把手收回来,已经快到了。
本想告辞直接回去,谢端邀请去屋里坐坐,喝口热茶,让下人帮着准备些碳火,免得路上受冻。
贺宣跟着进屋,闲着也是闲着,玩了一局大赢家的游戏才走。
说起这款游戏目前的进展,谢端真的是一点都不在意,花的可都是他的银子。
贺宣作为合伙人,谢泰经常到庄子里沟通,自然能说上一些。
目前就是一个染料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不过谢泰这几日找了个做陶瓷颜料的匠人,正在调试,要是颜料晕染问题解决,就可以上市了。
这么一聊,足呆到申时,贺宣才出府。
再不回去,天都要黑了。
回到庄子,脱了外套,躺在自己炕头,真暖和,心想着,冬日里还是少出门的好。
因为怕冷,贺宣错过了认识学子的机会。
要知道会试期间,各大书院最有可能上榜的书生都会聚集在考场附近。
赌场甚至直接开盘,赌哪个学子能得魁首。
这个时候,一些养在深闺的女郎,也会出门。
不管是为自家兄弟祈福,还是保佑自己心上人能得一个好名次。
更有甚者,特意来附近相看的,就是希望找个如意郎君。
这种一般都是小官家的,或是庶女之类,找个有功名的举人,看着总是要前途光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