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喜气洋洋的,毕竟这六人好好发展,对书院也是一份助力。

考中的学子里,有几家人当日就送了不少东西到书院,说是感谢夫子用心教授,特意送了谢礼。

贺宣对于这些事情都是通过傅晶这个包打听才知道的,不然谁闲着无聊去书院门口看。

有这时间把剩下的书抄了不香嘛?

不过春闱前三名的学子,他们的文章会展示出来,等回去就让小竹安排下人,抄录下来,可以寄给顾兄做参照。

贺宣剩下的一门课程终于有着落了,那就是律法课,这门课程其实也挺实用,就是考试有些难,报名的学子就少了些。

不管难不难,反正先报了吧,多学点律法总是没错的。

选修课尘埃落定,贺宣也就没啥好记挂的了,不然总是没着没落的。

不过这几日有个同窗总是说些自己的风言风语,弄的贺宣有些烦。

就是那种苍蝇一直在耳边飞的烦躁,打又打不死。

之前嘀嘀咕咕说自己是童生,不配进书院,贺宣这回名次虽然不高,但在秀才中都不算垫底。

就换了个说法,传言当初进书院是花钱买的。

其实这也不算传言,贺宣花的钱确实比一般学子多。

但也不是就自己花钱进来的,不还有几个官宦子弟也是举荐来的,为啥要这么针对自己呢?

观察了两天,孟长生和丰叔明找到了源头。

是明辨堂的张延,不知道怎么得罪这小人,就是很看不惯贺宣,总是说贺宣坏话。

知道这人之后,贺宣仔细想了想,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交集,莫非是气场不合?

“张延,他跟张晃好像有些亲戚关系,这人喜欢听好话,但是嘴巴不饶人。”

傅晶对张延的印象就是如此,要是身份地位高些,他也不敢惹,但是被他抓住什么错处,就喜欢添油加醋地传话。

明明三分的错处,夸张成十分,哪怕你只是擦破点皮,从他嘴里传一圈,就变成手断了,后半辈子都是个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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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为何总是找我麻烦?”

之前说自己是个童生,没有资格进书院,拉拢其他同窗孤立自己,贺宣都没有去理会,现在还变着法儿的找事情。

“可能,可能你看起来太好欺负了~”

傅晶打量了一遍贺宣,这是真心话。

贺宣没忍住,送了对白眼给他,长得好欺负就要被欺负,再说了,自己哪里好欺负了。

“你想啊,书院里今年进来的学子,大多都是秀才,只有你是童生,对不对?”

傅晶分析着情况。

“童生怎么了?还有连童生都不是的!”

考上童生在村里已经很不容易了,敏学学馆都没几个是童生的。

“可人家出身好啊,都是有来头的,你觉得张延会去找他们麻烦吗?”

见贺宣没有反驳,傅晶继续说。

“他啊,可能就想找个软柿子捏一捏,见你被孤立也不反抗,变本加厉了呗。”

“还有,我记得他这次旬考的排名还在你后头,八成心里不舒服。”

“傅晶兄,你有这断案的本事,不应该来书院,应该去大理寺才是。”

孟长生觉得傅晶说的很有道理,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的,很是佩服道。

虽然傅晶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但也不无道理。

对于张延,贺宣有些反感,却拿人家没办法,总不能跟小孩子一样去告状,跟夫子说,张延说我坏话,夫子就解决了。

一动不如一静,对于这种小人,只要自己以后的考试越来越好,回回名次都压过他。

他要是敢来面前说怪话,就拿名次笑话他。

秀才怎么了,秀才还不如自己写的文章好。

打定了主意,贺宣没时间管这么一个人,他要说怪话,就让他说去,书院里的学子都是秀才,要是连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也不值得自己深交。

吃好喝好,用功读书,很快就来到了休沐这一日。

贺宣这次回家,于五郎来接的,路上就开始汇报上次买宅子屋主的情况。

原来白夫人是个女户,要知道这女户可不是随便立的,除非家中没有男子,确定由女子作为一家之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