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怀远伯爵。”
收下礼物,代表这事就此揭过。
贺宣知道,光凭自己,绝对不可能让伯爵府道歉,这事,看得还是安国公的面子,自己是沾光了。
“好了,你们俩个忙去吧,不用陪着我们。”安国公开口,两人行了礼,退出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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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这里面是什么?”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谢端让人安排马车,知道贺宣在府里不习惯,先送他回去,自己去后院跟母亲探探消息再走。
贺宣上了车,迫不及待的掀开盒子,里面装了一张纸,很轻薄,却分量十足。
是外城一间店铺。
地址是崇南坊的安业街,这个位置贺宣没什么印象,好像是菜市大街过去那一片。
要知道这可是京城的铺子,哪怕在偏也要几百两,要是临街,上千两银子都不一定买的到。
像正阳大街这种店铺,背后都是各大世家的人,哪里是银子可以衡量的,代表的是权势地位。
如果一个家族连正阳大街的铺子都脱手了,那就是真的败落了,无能维持祖上的产业。
自己现在就这么轻易得到了一家铺子。
还是先问问三哥,再做决定,贺宣把这张纸放回去,合上盒子。
脑子冷静下来,贺宣想起三哥说的话,杨若鸿跟张晃是名义上的表兄弟,张晃是杨若鸿小姑记在名下的嫡子。
这个人,对自己的恶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奈何不得,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免得被毒蛇咬上一口。
回到椿树胡同,小竹他们把东西放好,贺宣来到书房。
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许久。
这次要不是自己先把方子上交,被杨若鸿得手的话,除了求助三哥,根本没有太多能力护住自身。
家世不出众,钱财不丰厚,又不是科举晋升,有天然的同盟,贺宣只能靠利益编织自己的人际关系,不然出了事,求助无门。
这种事情,有一次,就足够教训。
既然朝堂上方子已经公布,自己就不用保密。
现在朝廷的人,还没有深入挖掘这几张方子,才可以先人一步。
贺宣在桌子上写好了几张肥皂的方子,在猪油和草木灰的基础上,可以加入各种花草,做成香皂,加入奶制品,或者中药材,就是护肤品。
只要抢占先机,就可以在现有的市场中,开辟出一片天地,尤其是基础版肥皂,要是大量低价销售,完全可以填补底层市场。
积少成多,利润也是非常可观的。
想好就行动,贺宣连衣裳都没换,备车出发去陆家。
师傅擅长治学,这生意方面,还是要跟师母说才行。
贺宣这一去,直到吃过晚饭才回来。
师母是大家主母,算盘一打,就知道这方子要是真的,其中的利润有多少。
而且方子的真假,已经有朝廷作保,要是按照贺宣的想法,香皂的效果比澡豆好,耐用,形状美观,这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师母明白这方子是贺宣白给的,确认过贺宣没工夫做这些事情,决定分贺宣三成利润。
贺宣一再推辞,反正迟早有人会想到这方面,与其让外人占了便宜,不如自家师母做了。
两人你来我往,最后定下来,贺宣只要一层。
毕竟师母需要操心的事情更多,而且前期投入,铺货渠道这些贺宣都给不了太多帮助。
师母真是满心欢喜,这个弟子,真是收对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自家回到京城,虽说背靠忠勤伯爵府,但到底是旁支,又能有多少助力,眼见着儿子要娶亲,女儿要嫁人,桩桩件件都等着用钱。
家中靠着历年庄子店铺的出息,日子过得去,却家底不丰,自家这个,跟他说这些,也只是多个人忧愁,总不能让他去卖古董字画。
这会儿总算能有个出路,自己嫁妆中还有些余钱,这一两年,把生意做起来,女儿出嫁的时候,也好多些陪嫁。
回到家中,天色已晚。
三哥在屋里等着,贺宣进屋跟三哥说一声,先去沐浴。
等到了浴室,贺青正在往浴桶里面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