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眠,却不知国公府里,安国公听到护卫的禀报,一夜没合眼。
等到天亮,谢端醒来,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四,稀罕的亲了一下额头。
不得不叫醒贺宣,再晚些就来不及去书院了。
两人别扭一番过后,感情更胜从前,一起吃过早饭,依依不舍的离开。
贺宣自己都没发现,上马车的时候有多粘人。
谢端想着昨晚出来的事情,估计这会儿回去也来不及了,索性直接去军营上值。
贺宣到了书院,先生刚开始上课,不过今日下雨,迟到的学子都免以责罚。
放晴之后,气温越来越低,晚上盖着厚被褥才能抵挡寒冷。
有些学子,被褥准备的不充分,只能两个人拼一起睡,不然根本扛不住。
书院没有火炕,点个火盆,只能烧半夜。
门窗的缝隙被寒风利用,丝丝缕缕往屋里钻,哪怕杂役们加了一层窗户纸,都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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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们也说了即将放假的消息,今年学习的内容都讲的差不多,上课就让学子自学,有疑惑去找先生即可。
选修课的考核是先生自行决定,有早有迟。
一些年纪大的老先生,最早考核,实在是山上条件艰苦,身体受不住,考完早早回家休息。
教泾渠图说的先生就是其中之一,考核内容难度倒不是很大,默写部分地区的河流名称,写出黄河流域的途径省郡。
考完这门,剩下的课程都要等到冬月以后。
贺宣准备去师傅那里,问候下,顺便询问师傅几号考核。
半路就被杂役拦住,说是山长找自己。
确认了一遍后,杂役确定是找自己,贺宣跟着去崇德楼。
这会子崇德楼人不多,实在是太冷了,大家都回斋舍盖着被褥温习。
山长的屋子里多了一个侍卫,贺宣有些奇怪。
行礼后,山长说道。
“这是国公府的护卫,给你请假,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
山长看在师弟的份上,尽量把情况给贺宣说清楚,要是贺宣不想去,自己也好帮着敲敲边鼓。
“请问是哪位找我?”贺宣没见过这位,三哥找自己也会派谢华他们。
“到了国公府,您就知道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这是国公府的令牌。”
贺宣看着令牌不像是仿造的,看向山长,得到确认的回复。
决定还是跟着去一趟,看看什么事情。
马车匆匆行驶,回到内城,不过大半个时辰,贺宣坐在车里,想着如果不是三哥,那会是谁找自己。
没缕出头绪,人已经来到国公府前院。
看到地方,屋里是谁贺宣已经有数。
长公主要见自己不会在这里,世子去互市还没回来,那就只剩下最不好打交道的。
跟着侍卫来到门口,贺宣站在屋外,给自己打气。
对于会发生什么事情,有种冥冥之中的预感,可是退缩是没用的。
侍卫出来后,贺宣深呼吸,迈步进去,直觉告诉自己,此次安国公找自己,肯定不止是因为毛衣。
这可能是一场改变自己命运走向的会面。
走到大厅中央,看见上首坐着一个威严的人影,贺宣心跳的好像能听到咚咚声,行礼后,许久都没等到叫起,干脆自己站直,等候发落。
安国公从贺宣进门这一刻就盯着他,眼神带着别样的光芒,仿佛要看透这人的内心,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哪里被自己儿子看上。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顾家族名声,世俗眼光,都要喜欢一个男子。
两人对视着,战争一触即响。
最终还是贺宣先开口,“国公爷找下官,想要下官如何做?”
这个时候,也就不用废话,叫自己过来的原因两人心知肚明,无论是辩解还是陈述,安国公不会想听的。
明显安国公已经有了判断,找自己就是宣告结果罢了。
又是一阵静默,贺宣苦中作乐的想着,该不会叫自己过来站军姿吧。
“离开。”
安国公说出这两个字,贺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