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于五郎还是余有粮,等自己下次休沐,跟两人聊聊再确定。
虽然贺宣是这个想法,但也要考虑到下属的意愿。
于五郎带着妻女刚奔波一回,心里是否愿意离京也是个未知之数。
处理完琐事,贺宣放空自己,脑子里什么也不想的躺了一会儿,被贺青叫起,去沐浴更衣。
小主,
洗完澡后,贺青用炭盆把头发烘干,免得风邪入体。
贺宣不想回卧房,漫漫长夜,无心睡眠。
干脆去书房,把自己的银票,金银都找出来,盘算一遍。
到了京城一年时光,挣下的身家,已经够大部分普通人眼红。
大致清点完后,手上的活钱有三千多两,其中二千两是银票,剩下的都是金银锭。
在京城还有庄子,店铺,宅子。
这些银钱,贺宣都会带走,能留给老杨的也就是些散碎银钱。
给奴仆的月钱这些庄子里的周转,等上一段时间,不管是铺子有生意也好,还是其他几个生意的分红也好,都能周转过来。
之前的分红,都是三哥直接给自己,小竹入账,后续的分红,不管是三哥这里,还是师母,亦或者纪家,都要老杨他们去对接。
这几日就要小竹,带着他们去交接。
盘算好银钱,足足装满一个匣子,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得再做几个匣子,把银钱分开放。
贺宣点完钱,在书房东绕一圈,西绕一圈,天色已迟,一点都不着急休息。
小秋又过来催了一回,实在没有可以继续的理由,贺宣才回到卧房。
早知情之一字,如此为难,何必当初。
打更人敲响锣鼓,贺宣闭上眼睛,想着心事。
天蒙蒙亮的时候,府外就等着一人,靠在角落休息。
贺青开门的时候,还被吓了一跳,来人表明身份,说是谢郡王让自己一早送来的书信。
贺青不敢耽误,把信送到院子里。
贺宣刚起床,看到这笔迹,就知道是三哥的消息。
信里说明了他不能过来的缘由,天气变幻,父亲身上的旧伤复发,下值后要回去伺候汤药,还取笑父亲越大越孩子气,不是自己看着,不肯吃药。
希望贺宣不要生气,等父亲身体好些,就来找他。
贺宣看着信,安国公病了肯定是真的,但要求三哥伺疾的话,添了几分夸张,不知道自己离京前,还能不能见三哥一面。
不多纠结,挥了挥手,让贺青下去准备出发。
“公子,送信那人还未离去,说是要等回信。”
“帮我带个口信吧,说是我一切都好,望君珍重。”
贺青领了命,下去回复。
贺青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把信仔仔细细收好,去正堂吃早饭。
这世上不管发生任何事,时间都会过去,万事万物依旧在运行。
白鹿洞书院最后两次考核,贺宣认真作答。
但可能等不到这次考核的名次公布。
离开之前,跟几位好友道别,说自己即将回乡,明年不一定会来书院读书。
三位好友对于贺宣回乡一事表示惋惜,但相信贺宣终会回来,还能一起开小灶,说说笑笑。
收获了三张地址,在这个车马都慢的时代,只能靠书信传达感情。
贺宣不确定自己几号离京,不想离别的时候依依不舍,就没有让三人相送。
傅晶不亏是才子,当即做了一首诗,送给贺宣。
离别之际秋意浓,难分难舍情难终。
远山近水隔不断,书信往来托飞鸿。
贺宣笑着跟三人告别,来京城一遭,获三五好友,得一生良师,不亏,不亏。
终是到了放假这一日,书院一大早就开始吵吵嚷嚷的。
放假了,学子们约好外出游玩的,相识之人共赴酒宴的。
还有些学子是外地的,得车马奔赴,匆匆收拾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