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是一个……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
别人分个手都要死要活地闹个大半个月,她分手,两分钟就调节好了情绪。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她生性淡漠,要么她生病了。
司听瑜倾向于后者。
完蛋了,青壮年得阿尔兹海默症的几率很低,但绝不是没有!
她不会真得青年痴呆了吧?
本着不能讳疾忌医的原则,她立马拿起手机给自己在神经内科的网页上挂了个号,看好就诊时间后,直接给看诊医生发了个消息。
神经内科,她可熟悉了。
上周才结束了那边的轮转,没想到,现在就要回去当患者了。
她是今天门诊的最后一个患者,恰好是那位温柔高挑、爽朗大气的赵姐当班。
经过一系列复杂又专业的检查后,她听到了自己的初步诊断结果。
啥事没有,就是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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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这两天和陆祈川之间爆发了太多次争吵,她的神经系统已经疲于应对了,就自动启用了机体逃避机制,帮她屏蔽了一切有关这个男人的感知,让她保持情绪稳定,心情舒畅。
这是高等生物的自救本能。
被自己身体调控了的司听瑜拿着检查单,趴在桌子上,有些哭笑不得、悲喜交织。
喜得是为自己惜命的身体感到欣慰。
悲的是……那原因可太多了。
为自己寥寥无几的工资悲,为迷惘渺茫的前途悲,也为自己疾疾无终的爱情悲……
要悲哀的东西太多了,可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司听瑜,她实在是……分身乏术。
所以,先把一切都放放吧。
既然今天心情不好,那就让她亲爱的哥哥来接她下班吧。
男朋友,哦不对,前男友会让她难受。
但司听曜永远不会。
……
从公司到附一院的路,陆祈承已经走了无数次了。
但这次,他格外得焦虑。
他怕自己不能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也怕陆祈川会再次走上极端。
他不知道等会儿推开门,会看见一个怎么样的陆祈川。
他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兄长,该如何去安慰失恋的弟弟。
毕竟,他连这个经验都没有,完全不可能做到感同身受。
所以,他决定求助外援。
“咳咳,林特助。”
“陆总,我在。”副驾驶的林钱钱一听见召唤,立马正襟危坐,偏过头,满眼郑重地看向自家老板。
“你,今年几岁了?”
“陆总,我是95年生人,今年虚岁二十八,虚岁二十七,还有一个多月到我的生日。”
虽然不知道陆总突然这么问的目的是什么,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老板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穿。
陆祈承听了他的话,轻轻点了点头,暗自忖度片刻后,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接着打探道。
“嗯,那你,有女朋友吗?”
“暂时,还没有。”林特助的声线里已经染上了些许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