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说过了,这解毒除草药需得功法,否则适得其反会伤本原,急不来。”
“可这样我见不了人啊”
“入道就是抛却尘俗,这也是修炼。”
“那长老道长就把这块疤当我的尘俗,你想办法帮我抛却掉吧。”
“公主,先修道,”
“长老道长,先去疤,求求你了。”
这个公主真真是比小缓当年难对付上何止几倍。不过,没隔半天,实真就自己回收了这个想法,几倍,小瞧纷繁,是几十倍。
这位公主练功四体不勤还要嗷嗷乱叫怕疼怕痛,习法背不出咒运不上功。那就打坐吧,静气凝神先练练定力,可好,她一打坐就打盹。小缓当年再怎么偷赖耍滑,可好歹是仙胎,那天资是母胎里带来的,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可眼前这位公主,既无天份也无勤学,小缓也是什么眼神独独挑到她做弟子。
我的天哪,我也好尴尬,我在行府是拿来当吉祥物的,道宗这帮人还真准备把我打造成冷兵器时代的女战士还是灭绝师太呀,练功修术外加打坐,换到现在,这和体罚有何分别。
“公主,老道看您不擅外练不如就内修吧,明日起听我讲道。”
“师父,她练方术都不曾会上些皮毛,怎配在您座下听道。外面那些师弟进山门最少也有六七载,还未得幸在您座前听道,这且不是于理不公。”
“我就是睡着了也不会打呼噜,你急什么急。”没本事,就嘴硬。
“唉,今日公主想必也累了,早点歇息,明日我们再议吧。”
“长老道人,说点我师父以前的事听听呗,我一时也睡不着。”
“那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就是好奇我师父做徒弟时是个什么样子。”
“据实说,就是不成样子。虽不至于为祸一方,但也竟干不着调的事。师父疼她,每每就念叨两句小惩大戒。”
小缓绝对是道宗里一号风云人物,但凡有聚众的,约架的,斗殴和互殴的都少不了她。附近山下村子里的地痞多数都被她打到“从良”,她可从来都是动手不动口,小戒大惩。
当年山下有个村子就石家村,颇是贫瘠,村里有个屠户靠着一身蛮劲赚下些家底。虽早些年成了婚却总爱沾花惹草,颇是不规矩。后来盯上新丧不久的小寡妇多次行不轨之龌龊事,旁人见他蛮横也是敢怒不敢言。哪知这屠户越发肆无忌惮,竟连未出阁的姑娘家都不放过,白日里竟逼得一同村的姑娘家生生跳了井,那也是孤儿寡母,弱小之辈,官不听天不应的,那老母亲在山下官道上整日哭天抢地求有侠士伸张正义。被小缓听闻此事,自然是不肯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