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白四姑娘的大哥,凛哥儿?”
见无人接待,许氏走过去跟他聊几句,才知道人来是问王员外身体如何,她才想起老狐狸被砸要碰瓷来着。
“严重得很哩!他又有相思病,郎中说非白大郎家的母亲嫁来王府,几乎是无药可救无医可治。”
这时候还不忘替王员外圆谎,许氏不做王家的妾室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只听白凛不禁笑出声来,他抬头看着这个穿道袍的女人:“许真人修的到底是什么道,你这六根不净尽管凡尘事,对得起九天神仙吗?”
这话说得令许氏无地自容,她觉得对方明知自己道姑身份是为生存的虚名,却拿这事来羞辱自己,就忍不住恼羞成怒。
许氏大吼:
“别以为你军中有职就可以侮辱人,你跟你娘你妹妹都是一路货色,什么都没有却高高在上……真把自己当京城来的少爷了是吧。”
这是她这辈子对男人说过最桀骜的话,然而却也是早听说白凛是个不打女人的正义凛然之人,才敢那样做。
不过是欺他善良。
“我何曾侮辱你一个妇人?”白凛实在忍不住叹了口气,“我只是看你与我母亲年纪相仿,却与王员外不清不楚而好奇问了句。”
白老大其实是怜悯孤苦无依的女人的,只因为他看着许氏,就担心母亲和宵一若无人照料,被人随意欺辱之后的结局。
自己只是个军中大老粗,终究是不能长久保护在她们身边。
“觉得我是个不干净的人。”
本还在为要成为王家的妾而烦恼不已的许氏,突然有心接受她无力抵抗的命运,“白宁镇的人,应该都是这么看我的吧。”
许氏神经兮兮地转身离开,跑进后院往书房去,弄得白凛十分无奈。
只等片刻之后。
听见里头王员外大笑,他才看到管家出来告知自己:“白大公子,你这是跟许氏说了什么,令她突然就不折腾决定做老爷的妾室了?”
白凛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