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脏兮兮的宵一顾不得太多,提着裙子疾驰到了沈府去。
“宵一。”
沈家二老正担心,看着可怜兮兮的宵一,他们还没来得及问自己家未来儿媳妇发生了什么事,宵一就到了沈南亭床边。
一时忍不住眼泪泉涌的宵一,她紧紧攥着沈南亭的手:
“你千万不要有事,我才知道原来我自诩成了个无坚不摧的人,到底还是把一颗心放在了你这里。”
她重生后少有脆弱,此时是宵一最不顾周围人眼光,放下所有戒备,用心去呼唤沈南亭的时候。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和沈南亭回到晋安城,那里车马慢年月迟,不像京城充满了危险和未知。
“我还没有娶妻生子,怎么……怎么能有事呢。”
沈南亭似乎是听到了心上人的呼喊,他徐徐睁开眼睛来,望着一脸尘泥的宵一,“是哪个不睁眼的蠢猪欺负你了?”
他真想即刻爬起来,去找欺负宵一的人算账。
奈何沈南亭浑身是伤,一动便是疼得嗷嗷叫,宵一挂着双兔子般的红眼睛破涕为笑,只要他在,心里就安定了七分。
“你将来还要这样陷入危险多少次。”
宵一真的很害怕,她害怕失去沈南亭,眼下脑子里只希望爱人平安康健就好,那些猜疑和无端瞎想全都消失在风里。
没想到沈南亭把她紧紧揽进怀里,说以后再也不会这般了,他在宵一耳边轻述:“杀我的人是苏清北,而我找到了他谋逆的证据。”
那是一份来往书信。
原来苏清北最大的同盟不是别人,而是盛家老爹。
看着书信展开,上头写着自己亲生父亲名字,宵一只是淡然地盯着:“恐怕这封书信送到陛下那里去后,最难过的是盛姐姐。”
而她丝毫没想拯救盛老爹。
他放弃自己的那一刻,宵一就彻底明白母亲当年为何找他借种生子,却怎么也没有爱上自己孩子的父亲。
因为他没有心。
盛老爹去白宁镇的那些年,他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三个可以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儿子,宵一的三个哥哥。
如今谁都不认他,这也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