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沿着池壁移动到距男人数尺远的地方,缓缓阖上了眼睛。
男人被刺痛了,眸中暗沉一片:我做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你还是推开了我?
世间男子对你们女人来说不是无甚不同吗?何况我和他,连皮囊都是一样的。
他不甘心地上前,攀上凤倾的脖颈,正准备亲吻上去时,她的身子却软绵绵地向下滑去。
池水差点淹没她的口鼻。
男人大惊失色,赶忙抱住凤倾的身子,只见她凤眸紧闭,失去了知觉。
岸边香炉中的香还未燃尽,烟雾袅袅带着些甜腻之气。
他余光看到那香炉,暗道不好:方才的注意力被凤倾吸引,居然忘记收香了……
低头看凤倾正柔若无骨地靠在他怀里,现在他就算是做了什么,她大概也是不会拒绝的。
他思索了半晌,觉得如此做了甚是无趣。
只是可惜了,一番苦心安排……
便将凤倾抱上岸,安置在了汤池旁的暖阁中。
翌日清晨。
凤倾醒来时,见只有锦朝和慕饶在侧。
她下意识地开口问道:“父后呢?”
昨夜情动之时,她鬼使神差地推开了他,不知道他是否恼了。
锦朝敛去失落的神色,薄唇轻启说道:“父后今晨着人来禀报,说身子不适,让我们无需去请安。”
他果然是不高兴了……凤倾心想。
“既然父后这样说了,你们便不要去叨扰他。”她淡淡地说道。
“还有一事,平阳侯昨夜匆匆赶回了凤都,留下了一张字条。”锦朝补充道。
洛南衣回凤都了?
凤倾本意是想让洛南衣来温泉山庄疗养,治疗她的弱症,但她为何突然离开?
锦朝将字条递给凤倾。
她展开字条,只见上面写到:神策军军中事忙,臣不便逗留此处,故不辞而别,还望陛下勿怪。
凤倾将字条折了折,随手丢在一边,说道:“我们在此待上两日便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