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看向洛清河时,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洛南衣离得很近,心中便像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沉重,脸上的平静也出现了些许裂痕。
她的变化被洛清河看在眼里。
他收敛心神,回道:“陛下保重凤体。”
凤倾颔首,带着洛南衣朝御书房走去。
洛清河站在原地目送她们离开,叹了口气,闻壬侍立在一旁,不知公子的愁绪从何而来。
“初年,我们走吧。”锦朝也带着宫侍离开。
不一会儿,宫门前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御书房中,凤倾坐在凤椅上,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不由地按了按眉心。
启唇问道:“平阳侯有何事禀报?”
洛南衣说道:“陛下命李大人操持家母丧仪,一应安排都十分周全,况且她本就是家母故人之女,还曾一度养在侯府,还请陛下宽宥她曾侍奉废帝之罪,恢复她的官职吧。”
凤倾有些意外,她以为洛南衣要和她禀报神策军军中之事,没想到竟然是为了给李寒昔求情。
她轻笑了几声,说道:“没想到南衣还是重情之人,若朕对她没有起复之意,又怎么会让她去负责平阳侯的身后事?放心,封赏的旨意几日后便会送到李府。”
洛南衣施了一礼,满脸喜色地说道:“陛下圣明,臣替李大人先谢过陛下!这个好消息,下次臣去琼华宫请安时定要告知兄长,他也一定十分高兴。”
凤倾脸上的笑意减淡了几分。
洛南衣这话看似无意,其实是在提醒她:洛清河与李寒昔的关系不一般,至少是较旁人更为亲近。
若凤倾此时不知席玉就是洛清河,便一定会对他心有芥蒂,也许连带着会深究他和李寒昔的关系。
洛南衣此话是无心还是有意?
凤倾眯起眼打量着下首的女子,但怎么想都想不出,她要攀诬洛清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