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中久的父亲去年年初在赌场输了一大笔钱,赌场不只不催债,还继续赊账让他父亲继续赌,还让美貌的女子陪侍。说的是这点银钱不算什么,只看在罗中久在啸龙卫当差的面子上,也就当是赌场的孝敬了。
罗中久的父亲没有差事,平时就以自己儿子为傲,真就以为赌场是想借着自己笼络儿子,让儿子罩一下场子,毕竟赌场杂乱,经常会有官司,有个在职的官员打声招呼,麻烦就会少很多。
他也就没有当回事,继续每天去赌场玩乐。
直到去年七夕之前,赌场的管事拿出账单,罗中久的父亲顿时傻了眼。
欠的数目别说是他一介白身,家里只有儿子当差,还不是什么肥差,就是大富之家拿出这些钱财也会伤筋动骨。
他真以为赌场是让自己随便玩,输的反正都是赌场自家的银子,不作数。
结果管事的意思,所有赌坊的账目都是不能作假,只是看在他儿子的面上不催债而已。可现在的欠款已经不是他一个管事能私下操作的。
管事已经禀明主子,老板的意思是必须还钱,不然就将罗父告上公堂,还要告罗中久借父亲之名在赌坊中收受钱财,以权敛财。
罗父顿时慌了。
可管事又说,只要罗中久愿意帮一个小忙,就将所有的账务全部抹除,就当这些不存在,且以后罗父再来赌场,赢的可以全部拿走不抽成,输的不再记账。
罗父心想以后哪还敢再来赌,以后就是把手剁了也不再进赌场,他是真以为不用自己付银子才来消遣,顺便享受美貌丫头的追捧。
管事的意思,主子家里的一个远房亲戚,以前祖上在冀州那边做水匪为生,但早在几辈之前就已经金盆洗手。
现在那个亲戚在冀州人丁凋零,想来京城投靠自家主子,举家搬来。
当然这就要带上祖辈的积攒。虽说早已金盆洗手,可不少物件那是打劫得来,且还有前朝贡品和一些禁物。大笔钱财不可能随意丢弃,被人发现还是个大麻烦,于是决定一并带上京城。
但一路大批财物需要走水路再走陆路,从船上搬下时难免会被有心人发现,万一被朝廷知晓,也是一件麻烦事。
于是想请罗父回家和罗中久商量一下,七月十九到七月二十二这几天,不要让朝廷打探消息的人夜里出现在淀河岸边到黑眉山的路线上。
赌场东家的说法是,那亲戚从冀州坐船到淀河码头,然后这几天趁夜将这些财宝搬到黑眉山找地方埋藏。
冀州这地方罗父知道,前朝时确实是水匪猖獗。而淀河码头算是京城三个码头船只靠岸补给最少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