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听着吕布的数落,丝毫不以为意,待吕布唾沫横飞的数落完之后,才漫不经心地道:
“兄长莫慌!弟早已打探清楚,此地虽是离匈奴马场不远,然而距离这片山洼一里之处,便是一片碎石滩,那些匈奴人也是爱马如命,岂会舍得、冒着伤害马蹄的危险,趟过这片碎石滩?
某早已在此观察过数次,因为此地地方狭小,隐藏数人数骑尚可,但凡多一些人马,在碎石滩处便能发现。
此乃匈奴腹地,毗邻匈奴王廷,多年来未曾出过任何事端,因此,这些匈奴人并不是十分警惕。
至于那些盗马贼,即便再胆大包天,亦不敢于、不知死活地跑到此地来盗马!”
张杨说到此,觉得吕布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张杨不禁一愣,仔细想了一遍自己方才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打脸了,他与吕布、可不就是那不知死活的盗马贼!
张杨尴尬的一笑,强词夺理道:
“弟说的是以前!吾兄弟二人这叫艺高人胆大!”
吕布嫌弃地斜了张杨一眼,才示意张杨继续说。
张杨权当没看见吕布的眼神,继续对吕布道:
“弟早就眼馋此处牧场的好马,因此,已经来此打探过多次。每次看守此处牧场的,皆是五百匈奴骑兵,余者便是十里以外的匈奴大营。
只要不是敌军来犯,或者是这五百骑兵不去求援,那匈奴大营便不会轻动!
吾兄弟二人若是在夜间偷偷摸入马群,将所有战马尽数轰出、引起骚乱,再趁机寻到选中的宝马,骑上去便逃之夭夭。黑灯瞎火的,这五百骑兵、又如何能够奈何得了吾兄弟二人!”
吕布听张杨讲述完,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只是突然又皱起眉头道:
“竖子!即是夜间盗马,昨夜就应该好好休息,睡饱了再出发也不迟,为何偏偏四更天便将某诓了来,莫不是戏耍与某!
汝若说不出个道理来,某便是拼着被匈奴人发现,也要让汝吃一顿老拳!”
谁知张杨丝毫不怕,依旧老神在在地道:
“兄长莫急,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今时不同往日……”
张杨话没说完,便被吕布打断:
“莫要与某卖弄学问,某读书不比汝少,快快说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