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几声,暗卫们又不见了。只见林子里飞鸟四起,落英缤纷。
林知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曾永忠留在这里的暗卫,少说得有二十人。
“殿下,您怎么弄出了这么多黑烟啊?”曾应不解地问。
“抱歉,我、我不会生火……”
林知一副可怜模样,曾应哪里忍心再说他,又手忙脚乱地安慰道,“没事没事,小殿下,没事啊,有属下在,属下会生好火的,这种事情不用劳烦殿下。”
曾应扒拉一大堆,让林知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哦对了!殿下,书我买来了,”曾应说着将林知带到院子里的石桌子前,将上面几本书递给林知,“殿下看看,这些书可以吗?”
林知粗略地翻了几页,是一些史学和坊间话本,他点点头,“嗯,谢谢你。”
“殿下客气了。”曾应挠挠头,“殿下,您到里头去看书吧,属下去烧水。”
林知转身看了一眼那小厨房,烟囱还冒着黑烟,他自觉不该再添麻烦了,便应承了下来,“好,那麻烦你了。”
曾应笑吟吟道,“能被主子留下来照顾殿下,那是属下的福分,说什么麻不麻烦,真是折煞属下了。”
***
曾府内,兄弟六人下了朝齐齐回来,先后走进厅堂。
“韩展业真是丧心病狂!”
曾恒在他的位子前站定,继续愤怒道,“爷爷在前线征战的时候有他们袁家什么事?现在边境稳定了,他们一个个地倒是晓得跳出来闹事儿了!”
“忠臣蒙冤而死,良将受辱而亡,他们是要这个天下跟着他们一起覆灭吗?!”曾瑞头一次将笏板重重摔在桌子上。
见曾永忠端坐在上位,默然不语。
曾瑞又是怒不可遏地吼道,“先是月半仙、方太师,后是冯老太医,那下一个呢?他韩展业下一个又要把刀架在谁的脖子上?!”
他身为御史大夫,今日在朝堂上原是想质问皇帝为何要滥杀无辜的,岂料却被自家兄长给拦住了。曾瑞是个刚正不阿、耿直进谏的性子,现下曾永忠若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怕是会立即进宫去闹事!可曾永忠显然没有要回话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