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君赶紧拉了拉韩庭的胳膊,有些怒气,“谁教你怎么说的?”
韩庭弱弱地低下头,“好多人都这样说,娘亲,他们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
梁婉君不厌其烦地谆谆教导道,“庭儿,你听着,你父亲现在是九五之尊了,但是他的宝座上别人让给他的,他还把让给他宝座的人害死了,你父亲做错了事,他应该也是自责的,所以才不来接我们,你别怪你的父亲。”
“还有,我们今日祭拜的这个人,就是让位给你父亲,还被你父亲害死的,我们韩家人愧对他,所以要多给他烧香,祈求他的原谅,知道吗?”
“娘亲别哭,”韩庭伸出手替他母亲揩掉脸上的泪珠,乖巧道,“孩儿知道了。”
梁婉君让侍女燃上三炷香,然后递给儿子道,“庭儿,来,你也来拜一拜。”
“嗯,”韩庭接过香,恭敬地拜了拜,“娘亲,我拜好了。”
“好孩子,我们回去吧。”梁婉君摸了摸儿子的头,然后带着侍女离开了。
他们走后,林知和曾永忠才从后殿走出来。
林知目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韩展业没有封后?”
梁婉君是他的正室夫人,可刚刚韩庭说韩展业没有接他们进宫。听起来好像对他们不闻不问的。
曾永忠摇摇头,“没有,虚设后宫,他以前那些女人都被他软禁在武安将军府里。除了几个大些的儿子,其他的也还在将军府里。”
“那他对妻儿子女可真是薄情。”林知说完就不着痕迹地转身,敛了其他无关的神情,专心燃上香。
林知在这里跪了好久,诉说着这一个月以来的委屈。
曾永忠上完香后就在一旁陪着。
余晖隐去,霞光收敛,月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落在林知的背上。
曾永忠将他扶起来,踏出殿门时,轻声道,“天色已晚,我们明日再回去吧。”
“那今夜去哪里落脚?”
“我带你去北城。”
林知想了一下,点点头,“好。”
林知对北城的记忆还停留在进德被杀,而他自己被关牢房那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