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逊,就是当初在行宫时偷窥他沐浴之人。那是个登徒子,而面前这个……是比登徒子还可恶之人。
林知低下头,淡淡地“嗯”了声。
“韩麒已经把伤养得差不多了。”曾永忠是观望着他的神色说的,见他浑身一僵,继续道,“他原本也是要来的,但是我不让,他应该不敢来。”
“嗯。”
这么冷淡的应付,曾永忠就知道没戏了。他后退了两步,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看看外面准备好了没有。”
“嗯。”
午后大军离营,曾永忠便回来了。
他原本以为林知应当还未起身,没料到他来时林知正在榻上看书。
他躺到榻上,直接抱过正在看书的林知,林知也是困了,便没抵抗,两人不多时便睡着了。
正如曾永忠所预料的,在第二日将近午时时,曾烁和曾定就率领大军回来了。
穆逊也如期而至,他带来的穆家军有十万之众。
曾家和穆家的关系不是很亲近,但也不算疏远。夺回近何州的这几座小关还好,但若是要继续行军北上,就免不得要多点人手了,不然只靠曾家一支军队,怕是管不过来。
穆逊刚到,就见曾永忠领着诸将在外迎他。
他立刻翻身下马和诸位将军打招呼。
“大将军好,各位将军好。”
“穆将军好!”
穆逊虽是年少轻狂了些,但打起仗来也是一等一的勇猛,和他共事过的都知道。
曾永忠等着他和众人打过招呼了,才道,“穆家军舟车劳顿,先好生休息,等养足了精神再商议讨伐横关。”
“接下来的横关,可就没那么好打了。”沈利感慨地说着。
这两日接连拿下了天雩关和凇垠关,北狄人就是再蠢也应该反应过来了。他们再想出其不意可就难了。
曾烁参与了两战,稚气隐隐脱落,他朗声道,“不好打我们也打定了。”
“那是自然。有诸位将军在,不愁打不跑他们!”沈利是驻守边境的将领之一,以往他们兵力少,后备军不足,即使是偶然打胜了一场战役,也会一致同意龟缩在关内不敢出去,压根就不像现在这样有底气,接二连三地主动出击。
大军休整了几日,曾恒也趁着这时候将编制进他们曾家军的士兵好好地整顿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