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嫌弃地推了推他的发顶,没推开。“以后你家主子去哪儿都跟你报备一声好不好?”
“好呀好呀!”曾应点头如捣蒜。
曾永忠不客气地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疼!主子!”曾应捂着额头,眼睛瞥见林知走了出来,迫不及待地喊他,“先生!”
林知瞧着他们两个颇为无奈,“行了,说好晨时三刻到袁家军军营的,可别误了时辰。”
曾永忠收了玩性,佯装严肃道,“走吧,骑马吧。”
“好。”林知点点头。
北河镇距金城关大概三十里,不算近,但仍需策马前行。昨夜曾永忠是真安分守己,就和迎面吹拂的风一样柔和。
只是这柔和到了袁家军军营后就被阴翳给取代了。
“穆逊,我看在袁穆两家的交情上喊你一声穆小将军,你可别太得寸进尺了!”袁泊依旧是怒气冲冲。
穆逊反倒显得气定神闲了些,“袁副将,你这话从何说起啊?”
“袁穆分属两大军营,你我向来河水不犯井水,今日我们虽没了小将军,但我们的主帅可还在京都。”袁泊说着又加了一句威胁,“你带兵围住我们是想干嘛?你就不怕我写信告你一状吗?!”
穆逊闻言笑了笑,“想干嘛?我不过是想找出杀害袁小将军的凶手而已,倒是你,在此挑拨离间,还大言不惭,你会写状纸,难道我就不会?”
穆逊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让人佩服。
袁泊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你你你,你厚颜无耻!”
“吵什么呢?”曾永忠策马来到他们跟前,翻身下了马。
大老远地就听到这两人的吵闹声了,就和晨起北河镇镇主那小院子里的鸟一样,叫个不停,惹人烦躁。
袁家军没粮食了,朝廷的粮食迟迟未到,袁泊想借袁固为借口班师回朝,穆逊却围了他们不让出去。如今双方正争执不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