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虎爪子不止是向他袭来。
两人上了台阶,曾永忠吩咐小厮备热水,林知则是进了内室,在屏风后换了衣裳。
曾永忠在外室先褪了衣袍,只着中衣,便进去偷窥美人换衣裳了。
林知一转身就见曾永忠已不知何时靠在屏风上了,这位置小,原设计便是只能容纳一人的。此时站了两个人在这,林知完完全全是被堵在这里头的。
他轻声道,“将军不走吗?”
曾永忠眷恋道,“不走,有美人相伴,为何要走?”
“那也不让一让吗?”林知说着上前一步。
岂料曾永忠当真不让,将他抱了个满怀,还颇为诚恳道,“不让,让了美人就该跑了,美人跑了,可就没人陪我这个孤寡老头了。”
外室有人进进出出,先是木料碰地时的响声,而后就是哗哗水流声。
许是血腥味闻多了,林知被他逗笑了,“将军就会耍嘴皮子。”
“将军不止会耍嘴皮子,还会舞刀弄枪,”曾永忠说着暧昧不清地动了动那“硬枪”,虎口贴近那颊侧问,“你要试试么?”
“将军难道不知道,我谈虎色变?”林知不自在地退了半步,含糊道,“此事如何上报?由何人上报?”
“发生在北河镇,自然是由当地官员写折子。”曾永忠说着手心滑进他的里衣中,对着那腰侧的软肉捏了捏,“怕我了么?”
“嗯,怕死了,”林知虽是这样说,头却靠进了曾永忠怀里,“我们来得不算早,袁固怕是有亲信出去了,北河镇镇主久居镇内,于帝京中人微言轻,一封折子恐难抵事。”
见曾永忠没有接话的打算,林知又道,“将军又不适合在此时插手,穆逊及袁泊背后的靠山便是他们父亲所带的两大军队,不如让穆逊也派一个信得过的心腹回去。”
曾永忠侧眸,替他擦了那额上的细珠,“有什么好计策?”
“我哪有什么好计策?适才将军说袁固和袁泊自相残杀甚好,让穆逊的心腹也这样说即可。”林知沉思默想后道,“袁泊杀了袁固后为薛权所杀,薛权就成了替主子报仇了,罪罚变奖赏,将军,你的人经得起这样的考验吗?”
“经不起就不是我的人了。”曾永忠说着埋首在他颈间,用力嗅了嗅,“你好香。”
一身的汗,哪里香了,林知想反驳,但在听到外室有声响时又住了嘴。
“将军,热水备好了。”外室传来声音时,曾永忠不知道又低声细语地诱哄了林知什么,只见林知连脖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