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恒和曾烁是亲眼见过自家大哥到底有多稀罕先生的,虽然打心底里不是很信大哥会真打先生,可大哥毕竟是出了名的冷厉阎王。
就是他们刚进军队那会儿犯了错,那军棍也是一棍不落地招呼到他们的屁股上,现在想想都觉得屁股疼。
曾恒打着商量的语气道,“大哥,先生这小身板连普通棍子都受不住,更何况是军棍呢?要不您换别的惩罚?”
“是个好主意,”曾永忠起身走到林知身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先生,你说呢?”
林知并没有抬头,他听了曾永忠适才定的罪名后也抬不起头来,只道,“置身险地,牵连战士,在下认罪,甘受责罚。”
“好,先生真是快人快语,敢作敢当,”曾永忠说着看向四下,“你们都下去,曾应,去外边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断刑罚过程!”
玄袖一挥,似是打定了主意要叫林知吃些苦头。
“是。”
满帐里,只有曾应、曾定两个近身侍卫和曾恒、曾烁两兄弟没有为林知求情。
曾恒和曾烁知晓曾永忠多稀罕林知,曾应和曾定更是知晓。
况且惊堂木、军棍和长凳子都是他俩准备的,主子打的什么主意,两人清楚的很。
惩罚?
一个噱头罢了。
曾恒眼波流转,在长凳子和曾永忠的脸上上来回逡巡。
最终还是不信自家大哥会真的打先生。
穆逊、沈利、蒋顺等几人却是没看出曾永忠的坏心思,正一个劲儿地帮林知求情呢!
曾永忠给站着的几人使了个眼色,他们连忙过去把那几个没有眼力见儿的人连扶带叉地弄了出去。
求情的人鬼哭狼嚎地被弄走后,林知的心也跟着跌入了谷底。
“把袍子脱了,趴上去。”曾永忠笑得明显居心不良,林知却是没看出来,乖乖照做了。
曾永忠从那堆外衣上拿起他的扇子,踱步靠近。
林知闭着眼睛等待该他所受的惩罚。
“啪——”这声音不大也不小,但是莫名地有些羞耻,正如扇子落在林知屁股上,不是很疼,却要林知轻咬唇抵抗这耻辱。